“不知老人家有何問題嗎?”孟清輕聲問道。
“額,不知那妖魔穀道士已經被高人徹底消滅了沒?”陳正躊躇片刻,才一臉緊張地問道。
“這個你大可放心。”孟清隨意回道。
聽到少年回答,陳正總算鬆了一口氣,他作為五個村子之中的總村長,這次要是上麵追責下來,他就是主要負責人了。眼前這般損失還算在可控範圍內,自己最多也就被削去村長一職,憑靠這些年撈的得油水還是能安享晚年了。
孟清可不會理會他想什麼,隻是站了起來說道:“你這是否有府邸,我有些問題要問問你。”
“有,當然有。”
陳正擺了擺手,讓手下家丁散開,讓出一條道路,孟清見狀便走了下去,跟隨在他身後。
離天明還有一段時間,不過在眾人的幫助下,村子很快恢複了秩序,可見這老者也是有一定手段的。
一路得知,陳村長是上麵派來的,五十年前,原本這裡小丘一帶地區隻有四個村子,不過它們遭受了一種神秘的陰物攻擊,死了不少人。
這種陰物是祭司府萬陰錄之中沒有記載的,派下來的祭司一時間也無法解決,按照慣例,上麵會讓所在大洲祭司府分部最高負責人派玄衣祭司過來圍剿,但那時沒有在閒的玄衣祭司,隻好讓村民避其鋒芒,紛紛遷徙到這裡,以東南西北,中間的新村落組成一個大村落。
久而久之,上麵忘了這事,新地方又沒什麼新的危險陰物,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而陳正一乾也乾了五十年,在任期間,他可謂做了不少實事,最好的便是靠關係拉了一套蓮花石生產工坊,儘管產量不多,但依靠著地理環境優越,吸引不少行腳商前來收購。
可惜好日子不長,外麵的來收購的人越來越少了,偶爾經過大賣家,小丘村產量根本滿足不了,留不到賣家,就開始慢慢蕭條。
說罷,孟清便來到西邊村子,陳正的府邸正是建在此處,頗為豪華。
升起了靈石燈,孟清終於再次見到柔和的白光了。
“請問這裡去魏業要多久了。”孟清開門見山,打算天一亮就離開。
“魏業啊,估計有好幾千裡路,光用跑,要好幾十天呢,而且這裡去魏業沒有完整的官道,得祭司府的人才敢走。”陳正回道,並讓下人擺上了熱茶。
“那祭司府的人是怎麼過來的。”
“用渡魂鴉。渡魂鴉乃極陰之物,本能卻是比較厭惡陰物,依靠它們,不僅能飛快達到魏業,也能十分安全。”陳正快速道,“不過,驅動它們融合,是需要祭司府特殊的手段,我們也不得而知。”
說到這,陳正也是歎了口氣,剛才已經有人在村外不遠處發現那兩祭司的屍體,也是不幸遇害了。
說到此處,下人就呈上兩個玉牌,都是祭司府身份標誌。
“我們能詢問一下祭司府的人怎麼使用渡魂鴉嗎?”孟清問道。
“這,老夫就不知道了,老夫也不是那的人,不太清楚他們的規矩,要不我幫你問問?反正遲早都是要他們知道的這裡情況。”陳正也剛好聯係一下他們,不管他的下場怎麼樣,最主要是,趕快派幾個祭司過來。
“行。”
“那就請高人等等,他們要到天明才開始處理事務,我先安排您去歇息一下。”
孟清點了點頭,沒有辦法天亮就走,那就先休息一下吧。
雲隱地光州。
此處不說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卻也頗有規模,作為魏業其中一個大州,肩負著整個國家南方公務運轉。
以高大的州府為中心,兩邊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肉鋪,廟宇,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一直延伸到一片較為寧靜郊區。
此地正對向一座府邸,比那州府辦公高樓還要大氣,正是地光祭司府分部。
“司馬大人。”
一位身穿黑衣的祭司快速踏進主殿,直奔中央辦公台的司馬橋,而他此時就已經因為祭司府缺人而感到煩惱之時,還聽到有人叫他,聲音不由亢奮了起來:“又怎麼了,不會又有村子失聯了?讓他們滾,我這裡已經沒有能調用的祭司了。他媽的,打個仗不聲不息順走了我們十個黃衣祭司,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玄衣祭司放在眼裡啊。草!”
周圍的人一聽,紛紛低頭繼續乾活,這位大人一旦發起火來,若不是被他抓住,便少不了一頓挨批。
“不不不,不是村子失聯了,是恢複聯係了。”這位黑衣祭司姓管,本就是朝中門閥,隻不過調下來鍛煉一下,他可不會在意上司的心情。
而司馬橋一看來人,又不是發作,按下煩躁的心情,問道:“哪個村子?”
“司馬大人,還記得三天前那個失聯的村子嗎?”
“哪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