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鴻沉默,並未否認,也並未承認,隻是負著手凝視著他。
司馬橋作為職場老油條,明白禮鴻意思是想說什麼就趕快說,彆在這墨跡,於是他咳嗽了一聲,快速道:“那個狗頭人魅實力確實比較弱,不過其能力卻是散發激發女性欲望的氣味,著實比較雞肋,但祭司大人也是女的,額,下官不是質疑她的實力,隻是她畢竟也是女性,會不會。”
司馬橋頓了頓,還想說點什麼,卻感受到禮鴻的呼吸突然間就粗重和急促起來,便好奇偷偷抬起頭來瞄了一眼,結果發現禮鴻的臉色開始發青,渾身肉眼可見顫動。
他還以為自己說錯什麼,急忙謙聲道:“啊,禮大人。下官知錯了,下官不該質疑一名白衣祭司的實力。哈哈,大人彆放在心上,是下官杞人憂天了,也對,一個白衣祭司怎麼會”
啪!
禮鴻拍了拍自己頭腦,連忙讓自己腦袋冷靜下來,打斷了司馬橋的胡言亂語,“趕快把地圖拿過來。”
“禮”
“還不快去!”禮鴻聲如雷霆。
“是是是。”司馬橋立刻腳底生風似的奔進後院,然後一路快跑到禮鴻麵前,絲毫不敢懈怠。
禮鴻快速抓過他手上地圖,直接躍上渡魂鴉。
升空之後,禮鴻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情緒,嘴裡不停喊著:“快點,快點。”
其他女性祭司禮鴻不至於害怕到如此程度,但偏偏白姬不行,她身上帶有太陰母蛇血脈,而這一種陰物生性偏淫,若不是自己悉心引導,讓她壓抑了本性,恐怕她就如她生母一樣。
他再怎麼不屑陰物屬性相克,也了解過少許,人魅中間的屬性克製會被無限放大,想到此處,他懊悔歎氣道,心口也漸漸湧上堵塞感。
此時的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夠暫停片刻,他不停控製自己儘量不向噩夢那樣去想,若是真是發現夢中場景,他恐怕會悔恨終身。
……
白姬一塵不染地漂浮在半空中,甩血收刀,她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液體都無法落在她的衣服上。
在發現這一處邪妖聚集地之前,她脫下了自己華服,胸前換上了白色布甲,下半身穿上配套的白色戰裙,用發簪將自己一頭白色長發盤了起來,她預測道自己將會有以一敵多場景,就沒必要穿著祭司府的女性製服。
雖然它有驅蟲辟邪入體的作用,但如此寬鬆的服飾在妖群中容易被抓住,甚是麻煩。
如收割稻草般將還未來得及邪妖全部斬殺乾淨後,倒沒有急著繼續殺進去,先去解救了囚禁的百姓。
孟清一路小跑跟著群妖來到一處頗為寬敞的內室,頭頂上的洞口打穿了,光線順著下來,周圍也沒什麼異味,這人魅也還挺得懂享受啊。
隻不過這一處怡然自得的地方就因為群妖湧了進來,霎時間就變得臭氣衝天。
“這就是人魅嗎?與書上描述貌似相差還挺大。”孟清暗中觀察著王座上狗頭人,蒼雲手冊描述的是為陰氣過重的山林怪山異氣所生,這樣一眼看來,不太像陰物,而像一種生物,與外麵邪化的妖族並無多大區彆。
“大王,大王,救命啊。”
“大王,救我等。”
這隻狗妖對這麼邪妖跑進自己場地也是十分不爽,不過這批人可是自己基本盤,隊伍心散了就沒得帶了,片刻之後他慢悠悠從旁邊的陰鬼女侍中掏出肥手,眯著眼睛,猙獰地大笑道:“誰能擒下外麵那個家夥,我破例傳授他至高秘法,若是陰物,我就送她詭道秘法,助你踏入仙途。”
孟清聽罷,不由發出一聲暗笑,這似曾相似的場麵啊,當初河神不也是這麼對付自己嗎?
不過不得不說,確實很有用,這句話徹底激發了妖族的血性,他們本就邪化墮落,不奢望有什麼追求,悲觀點能不能活的過明天都不知道,但一旦修成人形,就不一樣了,能開始學人修煉,有了道心就能繼而不用屈服於欲望,也能延長壽命,試問誰不想呢?
原本擁擠的大堂,瞬間一掃而空,就連一些癡呆的精怪和陰鬼都發著瘋狂的叫聲,爭先恐後地往外衝去,迫切想要捉住外來的闖山者。
雖然那少女是實力恐怖,但這裡足足有三四千的數量的妖族陰物,就算累也能累死,若是僥幸活到最後,在上交前還能讓自己爽爽,豈不美哉?
數千邪妖魚貫而出,看著血流滿地沒有一個完整的屍體,頓時怛然失色,原先被自己大王賞賜所點燃瘋狂和凶殘悉數冷卻了下來。
大夥有些緊張地望著中央白衣少女,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咽口水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都是一個人乾的?
他們知道魏業有些人很厲害,但以一敵對如此之多,可是從來沒有聽過啊。
就算再厲害的人還有耗儘真元一刻,哪像這個人,簡直是妖怪啊。
“都愣住了乾什麼,今天不死,明天不死,以後也會被地光州的軍隊給鏟平!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拚一把!”幾個膽量比較大邪妖帶頭怒吼道,驅使著其他邪妖上去。
後麵的邪妖見前麵有人上了,也紛紛向前推進,讓一些還在猶豫邪妖也被迫上前,剛才喊話那幾個看到其他邪妖被鼓舞上了,心裡不由發出一聲偷笑,他們實力最強,隻要活到最後,是最有可能捉到這個少女的。
它們麵目扭曲望著少女美妙的嬌軀,嬌軀上緊致布甲襯托起頗有規模和韻味的山峰,讓一眾妖邪恨不得將她身上衣物撕碎狠狠蹂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