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如火,宛如燒紅了天際一般。
沈清一手甩著劍花,一手捧著一本泛黃的書籍,看得津津有味。
坐在一顆尚且乾淨的樹墩上,身旁插著一把布滿裂痕的劍器。
不遠處,一雙嫵媚美眸,直直地望著這個頗為清秀的少年。
“你在用這樣的目光看我,我會保證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看著自己被碎屍萬段!”
感受到有人觀看,沈清頭也沒抬,隻是淡淡回道。
聞後,便是一道聽了令人渾身發軟的媚音傳來:“小郎君,至於這麼冷漠無情嗎?畢竟姐姐也不過是被你勒得有點疼了。”
她柔軟且修長的身子被沈清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根麻線綁得動彈不得,傲人嬌軀在束縛下顯得更加飽滿。
尤其是她艱難聳動了幾下,那雙傲人雙峰幾乎要跳出來一般,讓任何一個男人難以移開視線。
這是一個很懂得怎麼誘惑男人的家夥。
然而沈清隻是淡聲嘲諷道:“就你這姿色,連給我當丫鬟資格的都沒有。”
在一個時辰前,他孤獨地在血煉秘境之中前行,突然遭遇來自一群門派弟子模樣的襲擊。
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儘管身負傷勢,但這幫後天之境與混雜這下三階的家夥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
但也正因為傷勢在身,他也沒辦法徹底全部斬殺,讓幾個漏網之魚給逃了出去。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沈清不敢猜測對方就沒有強者,因此才留下這個團隊唯一一個女子的性命。
如今一看,他的決定的確正確無比。
這個蠢貨很快把自己底細透露得一乾二淨。
女人叫冉筱雨,來自九丘的弦月宗,是某個宗門長老之女,地位非凡,與她同行的還有她的師兄劉棄和向東流,其中一名是後天之境圓滿的高手,據她所說能夠越級對抗巔峰的存在,另外一名則是實打實的巔峰高手。
看到自己把戲不生效,她也得懶得再裝什麼,開口嘲諷道:“哼,不過是仗著修為比我們高擊敗我們,你還真以為你有多厲害?等我師兄一到,定要將你小子皮給扒下來。”
沈清的目光從書籍移開,微微往冉筱雨方向轉去。
“你……你,你想乾什麼?”冉筱雨似乎看到沈清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瞬間恐慌了起來,差點忘了這個家夥半個時辰可是能連殺她弦月宗五名弟子。
若是此刻他對自己下手,根本沒有人救得了她。
她本想用美色誘惑,除了想找機會暗算一下,便是想能不能通過肉體交易保全自己性命。
然而沈清再一次讓她失望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沈清默默地喃聲道。
過了一會,又補充道:“至少現在不會。”
這話落到冉筱雨耳中,便是臉色一喜,隨後又是一陣冷嘲熱諷:“嘴硬的家夥,我還以為你多厲害,你留我下來,原來是怕我師兄報複阿。”
沈清沒有回答他。
冉筱雨見他不回話,興奮地繼續不留餘力的嘲諷道,可惜皆被他全然無視掉。
現在他隻想好好觀摩手上這本名為殺氣七絕的玄修,這書應該是冉筱雨一行人從血煉試煉之中得到的。
這是沈清接觸到這類型的玄修,凝聚殺氣,與天地真元能結合,形成無形的肅殺之意。
他本想擴充一下自己知識麵,好讓自己的以後遇到這種無形無影的殺氣絕招有一個應對方法。
但最後發現好似卻感覺沒有必要。
一般來說,對於無法感知到真元中隱含威脅的修飾,是沒有什麼好的應對之法,隻能是預判閃避後退。
但這樣不現實,一個不慎,便是落得一個重傷。
但是對於沈清這種領悟天地大勢來說,空氣中一舉一動,都能讓他輕易捕捉到,這等招數在他眼裡形同虛設。
說實話他並不是想學此類玄修,他喃喃了幾句:“屠戮成性,不成正道,以此立意,落了下乘,任憑威力如何,終是難以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