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寧靜的森林之中,時不時響起一聲毛骨悚然的叫聲,接近著便是彌漫起一股令人嘔吐的血腥味。
沈清把手中的劍器扔掉,又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品相較好的劍器。
他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體,並無產生過多的悲傷,反而冷漠的喃喃自語:“太弱了。”
接連數日出擊,死於他手上的弦月宗弟子已經三十有四,
其中大部分都是後天之境初成和小成,甚至有一名大成的修士,那人給他的印象很深刻,走的是靈劍的風格,卻是將拚命兩字詮釋到極致,可惜遇上了他的劍勢。
他身上右臂的衣服已經燒焦,露出一條蒼白的手臂,敗死的筋脈浮於表麵,這是擊殺那位靈劍修士留下來的傷痕。
眼下沈清已經沒有恢複丹藥了,他需要找個方法補充一下。
“果然不能小看天下修士,我一直以為我同境界下無敵,哪怕圓滿也能鬥上一鬥,卻沒想到一名大成靈劍修士在我近身情況下,還能給我帶來一絲壓迫感。”
沈清抿了一口清酒,“從昨天能每三十丈遇到一對弦月宗弟子,到今天六十丈,看來他們應該意識到危險了。”
“若是這幫人聚集在一起,加上向東流,恐怕我就算祭出劍意也難逃一死。”
“可惜這裡沒有靈獸。”天道補充了一句,“對於這種情況,我可是十分有經驗的。”
“問題不大。”沈清淡笑一聲,自信地補充道:“這種情況,我也十分有經驗。”
說話間,他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溶於森林之中,仿佛沒有到來過一般,不留一絲痕跡。
入夜,對於所有人來說,是最危險的時刻。
一處山穀之中,四道身影緩緩走在滿是泥濘的道路上,腳步浸潤在血液和泥水之中,發出一道嘩啦的濺水聲。
這四道身影分彆是三男一女,穿的是弦月宗的弟子服。
一名男子用著極其難聽的公鴨嗓道:“這個小雜種可真會藏啊,咱們尋了數天,卻半個腳印都找不到。”
“要我說,咱們不過是在白乾罷了,這麼多天了,冉師姐估計都被那家夥給開發完了。”
“那向東流師兄估計要遭重了,隻是希望不要連累到我們,畢竟大夥也隻不過是為了那幾顆丹藥而乾活。”
如此交談,隊伍內唯一的女子連連提醒道:“師兄,這種話還是彆說吧,若是被向東流知曉,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聞言,皆是立即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多謝小悅師妹提醒。”
其中一人開口道:“其實我等也是被這事情折磨得精神失常了,才短短兩天,就有接近一半弟子失聯了。”
他們也不想說這些話,這得罪氣在頭上的向東流,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但是白天接連在三發現了出去搜查弦月宗弟子屍體,並且都是被一擊必殺,這樣的狀況出現。
讓不少出來探索弟子都蒙上一層恐懼的心理。
現在他們大多數人已經寧願冒著得罪向東流,也不惜違背他兩人一組命令,轉而聚在一起。
然而,在他們不知道的是,一道瘦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跟在他們後邊。
“師兄,打開靈石燈吧,用神魂感知探路太累了。”
“正有此意。”
就在靈石燈那一刻,公鴨嗓止住了身形,沒有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