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陳國梓跪倒在地請罪。
這一回太上皇沒有讓他站起來,而是說道:“這一次朕就不計較了,但是朕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divcass=”ntentadv”“謝太上皇恩典。”陳國梓跪在那裡磕了個響頭。
太上皇擺了擺手,讓陳國梓退下去。
這一回陳國梓非常老實的站起來,弓著身子退出了龍首宮正殿。
等到陳國梓走了之後,賈瑞立刻跳出來說道:“太上皇您看到了吧,陳國梓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裡,誰知道他心裡耍的什麼鬼花樣,您可要小心這個奸臣。”
太上皇心中也有些不高興,陳國梓今天是老糊塗了嗎?竟然敢頂撞自己。
如果是以前,太上皇一定會隨便安慰賈瑞幾句,就把這事放過去了。
可是今天太上皇一句話也沒有說,由著賈瑞在自己麵前說著陳國梓的壞話。
其實太上皇早就懷疑陳國梓這一次回來的目的,隻不過是念在他還沒有露出馬腳,再加上這些年來對自己鞍前馬後貢獻不小,所以沒有當麵拆穿。
“義忠郡王這段時間在乾什麼?”太上皇問身邊的趙謹。
“回太上皇,義忠郡王他老人家這段時間一直在府內清修。”
太上皇愣了一下,然後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最後嘴角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看來是長進了。”
說完之後太上皇站起來走了走,然後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問賈瑞:
“你說要是讓義忠郡王擔任水師統領怎麼樣?”
賈瑞先是心裡一驚,然後腦子一轉就明白,太上皇這是已經要放棄義忠郡王了。
不應該呀。
義忠郡王這段時間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太上皇怎麼突然的就對他心灰意冷了?
雖然弄不明白太上皇在想什麼,但是賈瑞還是按照本心說道:“義忠郡王沒有經過曆練,突然擔任這麼重的擔子,恐怕會出岔子,彆到時候鬨的不好收拾。”
太上皇歎了口氣。
原來太上皇,懷疑陳國梓是義忠郡王那一邊的人。
要知道陳國新已經退役多少年了,一直老老實實的,這段時間突然的就回來了,一定是在背後有人聯絡,要不然這老家夥不會出山的。
而有這個麵子的,恐怕就隻有慈寧宮的那位了。
自己的這個老伴呀,年紀都這麼大了,還是放不下後代。
不過這一回自己可不能隨了她的願了。
皇帝雖然幾次翻三番找自己的麻煩,但是他確實是有能力,為了子孫後代,為了江山社稷,自己也隻能是硬起心腸了。
想到這裡,太上皇心中不由自主的一痛,因為他又想起了那個自己親自培養的大兒子。
要是他懂得隱忍,那就好了。
到現在,太上皇都不明白大兒子為什麼突然反叛。
要知道這江山遲早都是他的,他為什麼就這麼著急呢?
賈瑞看到太上皇在那裡唉聲歎氣,也猜到了太上皇在想什麼。
雖然義忠郡王和自己鬨過不愉快,但是在這個時候賈瑞可不準備落井下石,反而準備幫義忠郡王一把。
因為義忠郡王存在就是對皇帝最大的威脅,皇帝不會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賈瑞心中清楚,彆看現在自己和皇帝表麵關係和緩了許多,其實兩個人心中都明白,這隻是演給太上皇看的,一旦太上皇不在了,兩個人就是一場生死搏鬥。
正因為是這樣,賈瑞可不希望義忠郡王這個皇帝的敵人也離開。
“太上皇,義忠郡王雖然年幼不經事,但是咱們可以慢慢培養呀,就比如說,咱們可以讓義忠郡王稍微管一些事情,等到他有了經驗,再把他放出去,這樣也不遲。”賈瑞根在太上皇的身後說道。
太上皇聽了賈瑞的話,點了點頭。
他現在也意識到自己以前有些太過著急了。
義忠郡王一直在王府之中安享富貴,突然之間把他拔高到這個位置,自然就顯示出不足了。
如果自己耐心再培養一兩年,義忠郡王有了經驗,人也務實許多,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再把水師交給他,讓他自己打下一片疆土,也算是對得起那死去的大兒子了。
“賈瑞你說的很好,是朕操之過急了。”
太上皇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當機立斷的下旨:“命南安郡王全權操辦水師一事。”
賈瑞聽了太上皇的話,先是一愣,然後眼中有了莫名。
要知道四大郡王一直是朝廷忌憚的對象。
四位王爺,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被朝廷慢慢的削弱了軍權,現在太上皇突然讓南安郡王操辦水師,這有些和朝廷一貫的做法不符呀。
不過賈瑞很快的就反應過來,太上皇這時準備拿南安郡王給義忠郡王當磨刀石呀。
等到一兩年之後,水師建設完畢,太上皇可命義忠郡王擔任水師節度,到時候他一定會和南安郡王爭權。
這才是考驗義忠郡王權謀的時候,如果他能夠兵不血刃的削弱南安郡王的權利,那就說明義忠郡王已經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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