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從自己出生就帶毒說起,告訴了楚天驕謝容安的來曆,以及自己拜謝榮安為師的事情。
“我曾經問過父王怎麼找到謝容安這位神醫的。
父王說他當年回到封地後,便派人四處尋找能給我治療的神醫。
有一天南寧城中突然開了家醫館,生意好得不得了,據說那位大夫有起死回生之能,父王便派人將那位大夫請入了府中。
這位大夫便是謝容安。
父王與這位大夫聊了幾次,發現他不僅精通醫術,還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父王便將此人收入了府中,並派他先到上京城去給我治療。”
楚天驕想到了前世關於南寧王造反的事,她並沒有聽說過一個叫謝容安的人。
“既然是你師父,那他為什麼會軟禁你父王?他想造反?”
陸鈺搖頭:“他不是造反,他根本就是東夷的奸細。
他想挾持我們南寧王府,在南寧養私兵。
等東夷進攻離國時,南北同時夾擊,到時朝廷隻能分兵。
如果此時西戎再從西麵一起進攻,那離國危咦。”
楚天驕一震,這不就是前世兩年後的格局嗎?
隻不過當時南寧王造反的事,很快便被扼殺了。
而東夷從臨海犯境,在膠州散播瘟疫,讓李大將軍無法馳援。
她爹離陽侯被迫千裡馳援臨海,結果中了東夷的埋伏,不幸身亡。
很可能前世也是南寧王或者陸鈺發現了謝容安的算計,魚死網破,讓人向朝廷傳遞了消息。
結果,南寧王府因與謝容安瓜葛太深,自己也被當成了反賊,被抄家滅族了。
楚天驕頓時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你是怎麼發現你師傅是東夷奸細的?”
陸鈺低著頭,扭捏半天不肯說。
楚天驕吼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有什麼需要隱瞞我的?”
陸鈺怯怯的抬頭,可憐巴巴的望著楚天驕道:
“大王,我說了後,你能不能不打臉?”
楚天驕一怔,“跟我有關?”
陸鈺那小表情為難到了極點,最後還是沒扛住楚天驕淩厲的目光,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跟著你去雍平城時發現的。”
楚天驕恍然大悟,“倪家笛?”
陸鈺紅著臉點了點頭。
這名字取得太狗血了,也不知道大王發現後會不會嫌他惡心。
楚天驕卻根本沒有去想他那假名字有什麼問題,今天陸鈺給她的驚嚇太多了,她現在已經麻木了。
不過心裡,她給陸鈺又記了一筆賬。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等正事解決了之後再來一一清算。
“上官烈是你師傅救走的?你打不過他?”
陸鈺點頭:“不僅我打不過,咱倆加一起都打不過,所以,咱們要小心。”
楚天驕警惕了起來:“那他現在在府裡嗎?”
陸鈺搖頭:“他早年間鼓動著我爹,在南寧城外一百裡的洪武山建立了一個秘密基地。
當時我爹也是信了他,認為有一點自己的私兵,如果朝廷要對南寧王府出手時,至少可以自保。
這幾天,他去洪武山了。”
楚天驕不解:“那既然謝榮安不在,以你的武功,為什麼不逃出去,或者把你爹救出去?”
陸鈺搖頭:“我爹被謝榮安下了毒。我隻要輕舉妄動,我爹肯定沒命了。
而且那個謝氏,是謝榮安的義女,整天都看著我爹,甚至不準他與我單獨說話。”
楚天驕眉頭深鎖,她現在明白了陸鈺的處境,確實是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