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兒一把揪住陸鈺:“是不是你踩的我弟弟?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賠命。”
何春生趕緊解釋:“姐,不是的,是這位好心人救的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經被踩死了。”
何秀兒這才放開了陸鈺,伸手將他被自己抓皺的衣衫抹平,抱歉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謝謝你救了我弟弟。”
陸鈺被一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姑娘,在身上抹了兩把,臉都黑了。
何秀兒並沒覺得自己這麼做有多失禮,轉身便將兩張招待客人吃豆腐的小桌子拚了起來,指揮陸鈺道:“小夥子,麻煩你把我弟弟放平躺著。”
陸鈺將何春生放了上去,就見何秀兒蹲下身開始給何春生檢查傷勢。
楚天驕看她嫻熟的先撩開何春生的衣服,檢查腹部是否有傷,然後再檢查四肢,最後才是臉,有些奇怪。
因為一般人看見何春生臉上流著血,肯定是會先檢查臉上的傷口的。
除非是醫者,才知道內臟的傷,才是最危急的。
陸鼎峰對這何秀兒印象不好,想拉著楚天驕走。
楚天驕遲疑了一下道:“再看看,畢竟是你和阿鈺救的這孩子,萬一傷重,也許我能幫上點忙。”
檢查完之後,這何秀兒舒了一口氣,罵何春生道:
“叫你彆去擠,你非去,看吧,這下有得你受的了。還好隻是小腿銼傷,沒骨折,修養幾天就好了。其他幾處,也都是皮外傷,痛歸痛,卻無大礙。”
說完,何秀兒從懷裡直接掏出了一個布袋,打開居然是一套銀針。
這時旁邊攤子的老板娘也回來了,看到何秀兒掏出銀針像是要給春生紮針的樣子,急道:
“何秀兒,你發什麼神經?春生可是你弟弟,你怎麼敢自己給他紮針?”
何秀兒理都沒理那個老板娘,點了火折子,將銀針燒了一遍,又用布袋裡收留的細棉布,擦拭乾淨。
楚天驕看她的動作,更加的狐疑。
一般鄉野村醫,都不懂得紮針之前,應該先將銀針炙烤一下,這何秀兒,懂得還真多。
何秀兒開始落針,楚天驕看她落針的位置,知道她這是在替春生散掉腿部銼傷的皮下淤血和水腫。
這可以幫助銼傷部位儘快的痊愈,還能減少春生的痛楚。
隻是這手法,與自己記憶中背的那套針法,怎的那麼相似?
這個何秀兒,還真的懂醫術。
行針的時間不長,結束之後,何秀兒扶著春生道:“站起來試試,能走了嗎?”
春生之前腳腫得一觸地就鑽心的疼,現在腳落地後,雖然還有些疼,但已經能忍受了。
“你這兩天還是儘量彆走路,我就是試試關節有沒有問題,現在把腿收起來,待會兒姐背你回去。”
楚天驕從懷裡掏出一瓶金創藥,遞給何秀兒:“你弟弟臉上和身上的擦傷,用這個合適。”
何秀兒打開藥瓶聞了聞,目光有些凝重:“你們是軍隊的人?”
楚天驕給的,確實是離國軍隊通用的金創藥,她點了點頭。
“姑娘竟然一聞便能識彆出這藥,不知姑娘何處學的醫術?”
因為楚天驕等人救了春生,何秀兒雖然不願意正麵回答楚天驕的問題,卻對她客氣了許多,唇角微勾,自嘲道:
“也就你看出我真的會醫術,這南橋鎮的人,都是些有眼無珠的瞎子。”
楚天驕追問道:“姑娘剛才行針的手法,可是出自渤海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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