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驕控製了甘州州牧府,那些衙役自然隻能聽她調遣。
楚天驕用自己帶來的士兵,替換掉了守著張家私宅的士兵。
如此,當晚她便跟著陸鼎峰進了張家私宅。
看到富麗堂皇的府邸,楚天驕冷笑:“這些貪官,都愛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明日得傳訊叫我二哥過來看看,免得他以後再被貪官的表麵功夫蒙騙。”
張天河的屍體,仵作已經查驗過,被送到了義莊存放。
陸鼎峰帶著楚天驕走進了主臥室,按開書架上的機關,牆上露出一個黑洞。
“太祖爺爺,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密室的?”
陸鼎峰笑道:“不瞞你說,我跟你祖爺爺,當年造反,不知道抄了多少貪官的府邸,籌措軍餉。
這些貪官的屋子,我一看,便知道哪裡有貓膩。”
楚天驕歎道:“前朝正因為腐朽,才被你造了反。太祖爺爺,你看看如今,離國表麵繁華,實際國庫窮得都能跑耗子了。那貪腐的程度,比起前朝,又差了多少呢?”
陸鼎峰凜然罵道:“陸雲奎這個沒用的東西,吏製不清,貪腐遍地,外敵四起,這是等著老子再造一次反嗎?”
楚天驕噗呲一笑:“太祖爺爺,人家是天生反骨,你就是反骨上長了個人!自己的反你也造啊?”
陸鼎峰聳了聳肩膀,豪氣乾雲道:“有何不可?可惜了,我重生成女兒身。
如果我重生回來是個男子,再來一次,一樣會贏!”
兩人說話間,下到了暗室。
陸鼎峰手中拿著燭台,燭光照在地上兩口掀開的箱籠裡,反射出銀光。
“這兩箱銀子,便有四十萬兩。那邊那個小箱子裡,都是金子,大約幾千兩。還有這些古董字畫,玉石珍珠,都價值不菲。
小孫媳婦,這些錢,你準備如何開銷?”
楚天驕沉吟片刻道:“我想建甘州大營。
現在西北大營的駐軍,修整期,都必須回上京。
這純粹就是勞命傷財。
甘州大營,向西可支援西北大營,向北可威懾北胡,向東,可繞過北荒大草原,直取東夷。”
陸鼎峰拍腿大讚:“小孫媳婦,論戰略眼光,我不如你。”
而後,他又偷瞄了楚天驕幾眼,試探道:“小孫媳婦,你們楚家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想過在甘州建大營?”
楚天驕冷笑:“我父親發現北胡人崛起後,就屢屢上折子建議興建甘州大營。琇書網
你們陸家人怕我們楚家成了西北王,寧肯讓我們每次長途奔襲,也不肯建甘州大營。
那點帝王心術,你能不知道?”
陸鼎峰汗顏,沒有再說什麼。
楚天驕沉思許久後道:“此事見到我四叔再說吧。”
楚炎在接到楚天驕的急報後,安排好軍務,星夜兼程的趕到了隴城。
楚炎的總督府在金城,與隴城相距並不遠。
隻不過因離陽候回了上京,楚炎要代兄巡視邊關。
前段時間西戎又不太安寧,他接到楚天驕傳訊時,正在邊境上一個駐軍點巡視。
緊趕慢趕,也花了三天時間才到隴城。
楚炎今年才二十七歲,繼承了楚家人的好樣貌,身姿挺拔,劍眉星目,五官英挺。
當他帶著親衛隊到達甘州州牧府前時,楚天驕和楚瑉宇都等在了大門口。
楚炎穿著一身銀色的鎧甲,翻身下馬,三兩步上前,正好迎上了楚天驕飛奔而來的步伐。
“驕驕,你真的是驕驕?長大了,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