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發熱雖然凶險,卻是正常的。
老夫有一套家傳的針法,可以刺激人的生機,對高熱的病人,也有一定的效果。”
楚天驕聞言,看向秦本拙。
秦本拙並無更好的辦法。
陸鈺能醒過來一次,已經超出他的預期了。
這一天的時間,秦本拙都在擔心,如果陸鈺沒有挺過去,楚天驕會不會殺了他陪葬。
楚天驕果斷的請張大夫施針,自己和秦本拙出去等待。
幾人站在院子裡,王庭看見了秦本拙的蛋頭,苦著臉問楚天驕:“楚天驕,你怎的把和尚都請來了,現在超度阿鈺,會不會太早了?”
秦本拙:“……”
如果不是看王庭與楚天驕關係匪淺,秦本拙都想上前替他超度了。
李匡這時才有時間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天驕看了一眼秦本拙,秦本拙識趣的避開,找了院子裡的一棵樹下站著。
楚天驕將陸鈺重傷落入州牧府的事告訴了李匡,並未提暗夜司的事。
李匡入城時,也未聽到什麼風聲,所以隻以為陸鈺是被東夷人所傷。
此時,一切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三人隻得向上天禱告,希望能保佑陸鈺熬過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房門被打開,張大夫疲憊的出來稟報:“州牧大人,小的已經替公子施完了針。
退燒的藥之前就有準備,藥方不用換,可每過兩個時辰,給公子喂下。
如果今晚能退燒,就能挺過去。”
楚天驕進屋試探了陸鈺的溫度,比剛才確實降低了一些。
楚天驕謝謝了張大夫,讓鳳甲取了一千兩銀子,交給張大夫。
張大夫拒不敢收,楚天驕說道:“這其中還包含了那支人參的錢。張大夫今日的相助之情,楚天驕銘記在心。將來張大夫若遇到困難,可到州牧府來尋我。
張大夫辛苦了一天一夜了,現在我就安排馬車送您回府。
明日還請張大夫再上門看診。”
比起那張銀票,張大夫更看重楚天驕的人情。
但看楚天驕堅持,還是收好了銀票。
怕家裡人擔心,張大夫向楚天驕告辭離開,保證明日一早再來。
當晚,王庭和李匡都堅持要留下照顧陸鈺。
楚天驕留下了秦本拙看著,自己就睡在了陸鈺病房的隔壁。
在秦本拙的指導下,王庭和李匡幫陸鈺擦拭了身體。
此時陸鈺的體溫不高,秦本拙也很疲倦了,看王庭和李匡兩人傻矗在陸鈺床前,他也不好打擾。
“麻煩二位看著一下病人,若病人體溫又上去了,叫醒我。”
王庭和李匡已經知道了這“蛋頭”就是替陸鈺開胸拔劍的大夫,客氣的答應了下來。
秦本拙隨便找了個角落窩著,閉上了眼睛。
王庭站得腿麻,拉了跟凳子到陸鈺床邊坐下,李匡想了想,如法炮製。
“李四,我就奇了怪了,陸鈺是我發小,我看著他是應該的,你為什麼也要跟著值夜?”
李匡指了指陸鈺道:“如今他也是我兄弟。”
王庭瞅了瞅躺在床上的玉人,撇嘴嫌棄道:“就這壞小子,你說咱為啥還挺稀罕他的?”
李匡沉吟片刻後,一本正經的猜測:“或許因為上京人都愛喝茶?”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