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雖然沒有殺陸雲奇,但這些年,對陸雲奇,真算不上好。
如今陸雲奇病重,自己還將他圈禁,祖宗們會不會看不下去了,才在夢裡鞭撻自己?
陸雲奎心虛的抹了一把汗,裝模作樣道:“你七皇叔這輩子,確實過得糊塗,但誰讓他是我的胞弟呢?
我這當兄長的,總得包容些他。
罷了,既然他病重,這圈禁的懲罰,就到此為止吧!
擬旨,解除寧王陸雲奇的圈禁,恢複寧王親王供奉,著太醫院好生給他看病。”
陸雲奎看到了自己幼年時送給陸雲奇的玉兔,確實牽動了一絲兄弟之情。
但他肯放陸雲奇出來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聽說他病重,想著在上京,陸雲奇無權無勢,再難掀起什麼浪花。
怕祖宗們怪罪他苛待幼弟,這才下了恩旨。
寧王府內,一個覆著兜帽的黑衣人,正站在寧王陸雲奇的床邊。
陸雲奇似乎並不意外黑衣人能無聲無息的闖進寧王府。
“一彆十八年,彆來無恙。”
被陸元清說起病入膏肓的陸雲奇,雖然看上去卻是麵有病容,似乎也渾身無力,卻依然強撐著坐了起來,揮退了暗衛幻靈後,對來人說道。
黑衣人嗤笑一聲:“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我問你,那個孩子怎麼去了甘州?
你寫信讓他回來,我要見他一麵。”
陸雲奇警惕的抬頭盯著黑衣人,質問道:“你還想對鈺兒做什麼?十八年前,你就差點害他無法來到這世上,他這十八年,活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嗎?好歹他也是……”
黑衣人粗暴的打斷了陸雲奇的話:“我說了,我想見他,不是想殺他!”
陸雲奇軟了下來,聲音顫抖的問道:“她還好嗎?”
黑衣人聲音冷酷的斥道:“你害她還不夠慘嗎?你有什麼資格問起嫣兒?十八年前,你們就恩斷義絕,嫣兒是好是壞,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黑衣人像是恨極了陸雲奇,身上的殺氣逼得陸雲奇冷汗直冒。
陸雲奇那雙好看的瑞鳳眼中,卻無半點恐懼,他倔強的昂起了頭,直視著黑衣人道:
“嫣兒是我的妻子,如果當初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們一家人,也不會妻離子散,我兒也不會受十八年的寒毒之苦。
嫣兒為了大局,為了保護我和鈺兒,才假死脫身,跟著你走了。
你休要在我麵前擺出一副大舅哥的姿態,我是不會讓你見鈺兒的。”
黑衣人像是被氣笑了,將手按在了陸雲奇的肩膀上,使上了暗勁。
陸雲奇原本就沒有武功,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依然不鬆口。
黑衣人這才放開了陸雲奇,歎了口氣道:“不是我要見那孩子,是嫣兒跟著我來了離國,她想見見孩子。”
陸雲奇大驚,激動得跳下床,抓住了黑衣人的衣袖哀求,“五哥,我求求你,讓我見見嫣兒。”
黑衣人為了避開陸雲奇的拉扯,頭上的兜帽滑落,露出了一張不輸於陸雲奇的俊臉,赫然竟是南楚的大將軍景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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