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竺駭然,“你知道了?”
景嫣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唇角下撇出一個惡毒的弧度,說道:
“你以為你將那個孩子,托付給大哥,做了大哥的庶子,就能瞞天過海?
自從我發現那孩子體內有毒蠱後,我就想通了所有的事。
真好笑,你與東夷女皇上官鳳的孽種,竟然是景家一名不起眼的庶子?”
“是你挑唆大嫂,讓她將昭兒賣去南洋為奴的?”
景嫣沉默,算是默認了。
景竺氣憤的罵道:“昭兒是你的親侄子,你怎麼能那麼的惡毒?
若不是昭兒自己命大,逃回來了,你險些害了他性命!”
景嫣針鋒相對,冷然道:
“你兒子是我親侄子,我兒子還是你親外甥呢!
憑什麼我兒子就該為了你兒子白白受苦?
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該嫁給陸雲奇,不該違背景家家訓,與異國人通婚。
你自己卻與敵國女皇,生下孽種,這又怎麼算?”
景竺被景嫣質問得啞口無言,歎了口氣道:“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不過從此不得以景家人自稱。”
南楚使團,依然在上京城為景竺打掩護,而景竺,已經偷偷的上路,直奔南疆邊境而去。
楚天驕派使者送信,約了北胡王大賀氏摩吉在“塔子窩”和陰山之間的一處牧場見麵。
北胡王大賀氏摩吉卻推脫不見。
楚天驕立即預感到了北胡態度的轉變。
她猜,北胡一定是收到了西戎可汗的消息,知道了此次西戎出兵的目的地,是離國,而非北胡。
國與國的聯盟,就是如此的脆弱。
不久前,當北胡還在擔憂西戎會東征時,恨不得楚天驕立即答應與他們聯合抗擊西戎。
等到知道西戎的目標不是自己後,大賀氏摩吉立即轉變了態度。
大賀氏摩吉接見了西戎和東夷的使者,此時他也焦頭爛額。
因為西戎和東夷的使者威脅他,如果他站在離國一邊,西戎和東夷就會放棄進攻離國,轉而聯合進攻北胡。
大賀氏摩吉舉棋不定。
一方麵,他深知西戎才是他最大的敵人。
按道理跟離國聯合,抗擊西戎才是明智之選。
但另一方麵,他也知道離國今年天災不斷,國力疲憊,不一定有一戰之力。
且萬一西戎和東夷真的放棄進攻離國,轉而對付自己,自己被兩麵夾擊,根本吃不消。
如今之計,隻有暫時做壁上觀,等到戰局明朗後,再選擇陣營,方為上策。
尤西斯跑回“塔子窩”營地時,楚瑉宇已經在組織馬場附近的牧民將種馬全部轉移進姑臧關。
“將軍,右賢王的十萬大軍,已經向著姑臧關而來。我不眠不休的趕路回來報訊,以右賢王大軍的行程,兩日後就會到塔子窩。”
尤西斯傳回來的消息,確定了楚天驕的推測,楚瑉宇立即讓人快馬加鞭,傳訊給楚天驕。
楚天驕立即下令,讓楚瑉宇放棄毫無屏障的塔子窩,回撤姑臧關。
她帶著剛訓練不久的五萬豫州兵,趕往姑臧關增援。
兩日後,剛剛撤入姑臧關的楚瑉宇,收到斥候來報,西戎大軍,已經在塔子窩紮營。
兩軍距離,不過五十裡,大戰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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