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應對東西兩線,離國的軍隊已經捉襟見肘了,再加上南線,這真的就是滅國之戰啊!
朝堂上氣氛極其的壓抑,以往趾高氣揚,總是滔滔不絕的跟武將們辯駁的文臣們,都噤了聲。
太子陸元清急得都快哭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隻會不停地問離陽侯。
離陽侯站在朝臣之首,背脊挺得筆直,雙手操在官袍裡,半眯著眼,似在深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但對大家的焦急,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就麼巋然不動的站著,想他的心事。
其實,離陽侯表麵平靜,內心依然是焦急的,隻不過,他深知,此時切不可自亂陣腳。
若是連他都表現出慌張和絕望了,那這朝堂,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除了陸元清,也沒人敢這時候打擾他。
許多朝臣,開始思忖,若真到了國破那一步,自己和家族,該如何選擇。
王丞相心裡也急,但他知道楚家人這一年中,一直在準備應對這樣的危局。
從東線安插進去楚家的人,控製了雍平關和臨海城,到甘州私煉鐵器,這些舉動,曾經王丞相也懷疑過楚家是否有了不臣之心。
好在他最終選擇了相信楚家人百年建立的信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提醒皇帝控製楚家。
當危機真的來臨的時候,王丞相不禁汗顏,自己身為首輔,不但危機意識輸給了楚家人,甚至還曾經懷疑過楚家人的忠誠。
終於,在長久地靜默後,離陽侯睜開了眼睛,那雙虎目中,露出凜然的精光。
他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同僚們,聲音沉穩的喝道:“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事,慌什麼慌?
三國圍攻怎麼了?
西戎四十萬大軍,東夷二十萬大軍,南楚三十萬大軍,加起來,也不過才九十萬敵軍。
離國從上到下,還有一千多萬離國人呢!
隻要這一千多萬人團結起來,上下一心,還怕九十萬敵軍消滅不了?”
這話認真追究起來,其實問題很大。
離國此時確實有一千萬的人口,但這些人口,不能都去上戰場,其中還有半數是老弱婦孺。
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全民皆兵的。
但偏偏這話此時從離陽侯的嘴裡說出來,就是讓人信服。
太子陸元清第一個就信了。
“對對對,楚愛卿說得對,咱們離國比他們其他三國都大,咱們還有一千多萬人呢,都由楚愛卿調配,不怕打不過。”
一些朝臣雖然也知道這話中的毛病,卻依然被鼓舞到了。
許多人都想到了前段時間流行的一個話本子——《亡國書生不如狗》,都到了國破家亡的時候了,誰也不想做狗。
“侯爺,您就說吧,需要我們怎麼做,隻要能打贏這場仗,就算要了我徐克儉的命,我也在所不辭。”
大臣中,禮部尚書徐克儉第一個站了出來附和。
然後,就有不少的大臣,不管平日裡跟離陽侯對不對付的,都出來表態。
離陽侯卻盯著戶部尚書周長安,等著他表態。
周長安明白離陽侯的意思,打仗,打的不僅是人,還有錢糧。
像這樣的四國大戰,一旦開始,想速戰速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錢糧的供給,就顯得尤其的重要了。
打到後來,也許打的已經不是人了,而是補給,是國力的競爭。
偏偏離國這幾年,國力衰敗。
今時今日,國庫都可以跑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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