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匡看見他倆人靠得那麼近,覺得有些礙眼,硬往陸鈺身邊擠了擠。
此處正是城牆的甬道收緊處,並不十分寬闊,容納他三人並行,顯得有些逼仄。
幻影從後方瞟見他家世子抓住了楚天驕的手,在心中大讚世子出息了。
看見李匡插上去,幻影眼皮抽了抽,覺得此時他應該給世子一點助力。
幻影也擠了上去,隔在了陸鈺和李匡之間,並對李匡說:“李公子,我帶你去前麵看看吧!”
李匡不想離開。
陸鈺側過身,將李匡擋在了身後。
他裝得搖搖欲墜似的,得寸進尺的將頭往楚天驕肩膀上靠,“大王,這幾個月我在關外餐風露宿,病情時好時壞,剛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此時頭重腳輕……”
楚天驕聽得心疼,抬手替陸鈺把脈。
李匡早就識破了陸鈺的伎倆,恨得牙癢癢,但他生性耿介,陸鈺也算他好友,大家久彆重逢,他也不好當麵戳穿陸鈺。
李匡隻得隨著幻影往前,眼不見心不煩。
此處隻剩下陸鈺和楚天驕二人,陸鈺比楚天驕高很多,想將頭擱在楚天驕肩膀上,有些困難。
他趁著楚天驕給他把脈的時機,將下頜輕輕擱在了楚天驕頭頂,一縷馨香鑽入鼻尖,陸鈺心滿意足的又低喚了一聲:“大王!”
楚天驕擰著眉給陸鈺把脈,發現他的脈息比以前又洪大了不少,不僅不像是病情加重的樣子,反而是內力又深厚了很多。
楚天驕滿心疑惑:“阿鈺,你之前練那東夷的《噬毒經》,是不是快大成了?”
陸鈺自小中毒,謝容安用以毒攻毒的辦法給他解毒,並將東夷的至強內功心法《噬毒經》傳給了他。
謝容安曾經說過,隻要陸鈺能將《噬毒經》練到大圓滿,他便可真正的百毒不侵,身上的那些毒,也就自然解了。
這一年來,陸鈺雖然顛沛流離,卻從未放鬆過修煉,如今離內功大成,已經不遠了。
聽到楚天驕問他,陸鈺擔心裝病露餡,模棱兩可道:“還差得遠。”
楚天驕覺得奇怪,呢喃道:“這脈息感覺比以前好了不少啊!”
陸鈺正陶醉在暖玉溫香中,厚顏繼續忽悠:“大概是因為見到大王你,我太高興了吧!”
楚天驕想不明白,抬手撓頭,才發現自己跟陸鈺站的姿勢極其曖昧。
楚天驕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她隻是滿腦子家國大業,很少往兒女情長方麵想,此時也突然明白了過來,一陣心慌,推開陸鈺,漲紅了臉,後退兩步,啐道:“美人兒,你騙我!”
陸鈺見被揭穿,嘿嘿傻笑。
誰叫他家大王不開竅,他也隻能裝病揩個油呢?
楚天驕羞惱之下,握緊了拳頭,陸鈺連忙告饒:“大王,彆打!”
楚天驕原本就沒想打他,隻不過是為了掩飾尷尬而已,聞言卻覺得揍他一頓,心裡方能更加舒暢。琇書網
楚天驕衝了上去,揮出一拳,陸鈺其實武功比楚天驕高,他身形一側,化解了楚天驕的攻勢,順勢抬手握住了楚天驕的手,眼神甜膩的俯身盯著楚天驕,戲謔道:
“大王,明日還要大戰,你這是準備先跟我比一場嗎?”
楚天驕手又被握住,更加羞惱,知道真要打,自己還未必是曾經這個“小跟班”的對手,抽回了手,跺腳啐道:“能耐了!哼,我不跟你玩鬨,先談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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