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蟲子顏值還不錯,通體透明,有著幾條紅色的紋路,頂端有兩個小黑點。
原主的父親收集來的東西其中之一,一種很特彆的蠱。
這種蠱是子母蠱,可以用來同等傷害,君子書覺得很像修裡的某種契約。
子蠱用來控製彆人,把子蠱和母蠱分彆種在兩個人身上,身懷母蠱的人如果受了傷,子蠱身上也會有同樣的傷。
如果身懷母蠱的人死了,身上有子蠱的也會死,但是身懷子蠱的人死了,母蠱卻不會有什麼影響。
君子書在信息庫裡掃描到它的時候,就決定是它了。
君子書把小盒子放在懷裡,在暗室更為隱蔽的地方,找到了沉睡的母蠱。
宿主,你要用在自己身上嗎
不然呢
用在彆人身上,君子書不放心,而且種在彆人身上,那種起威脅的作用就小了。
另一個是要種在楚迎身上嗎
恩。
為什麼呀他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用的樣子,為什麼不種在他爹身上呢
我需要有人為我效力,必要情況下,還可以借力打力。
君子書不敢斷言楚蒙一定有或者一定沒有謀反的心思,但是他手上握著的兵權總是讓她不太放心。
小花仙沒再說話了,它不太能夠弄清楚這些彎彎繞繞。
君子書拔下頭上的簪子,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小口子,喚醒了母蠱。
母蠱嗅到了血液的味道,順著傷口鑽進了君子書的身體裡。
輕微的刺痛感,一晃而過。
君子書拿出帕子握住了手指上的小口子,走出了密室,出了暗道,回到了寢宮裡。
君子書本想去地牢,把事情先弄好,但後來想想,又停住了腳步。
先晾晾好了,楚迎看她不爽,她還看他不爽呢。
幼稚自大的青年,好在還有些血性。
君子書喚了宮人,去往了下一個地方。
青衫青年正在院子裡作畫,潔白的宣紙鋪在桌麵上,他手執朱砂筆,正在細細的點綴紅花。
君子書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手一抖,筆鋒便歪斜了。
“可惜了。”
君子書側身看著那畫,青年擱下了筆。
“見過陛下,避塵再畫就好了。”
劉避塵,已故的大學士的兒子。
人如竹,瘦削清雅,帶著股雅致的韻味。
“進屋吧。”
君子書有話要對這人說,這人是君子書在看了所有人信息之後,篩選出來的最可用的人。
他和其他的一些男人一樣,並不是自願入宮的,而是被原主逼著進來的。
他怨原主嗎自然,但卻也不是恨的。
這是個謹守君子之道和禮節的人,忠君愛國思想刻在他的骨子裡。
他之前並無妻兒,在和原主有了肌膚之親之後,他心裡就對原主有了一種責任感。
君子書覺得他是個好人的,儘管好的有點傻。
其他人都在恨著原主,又忌憚於她的身份,隻有劉避塵,心裡還把原主當成是個需要嗬護的女人。
君子書不需要他的嗬護,但需要他的才能。
她要多培養一點屬於自己的人才才行,不然以後很難走下去。
君子書先進了內室,劉避塵跟上去,合上了房門,準備開始解衣衫。
“停,朕不是來和你做這個的。”
腦殼痛。
頂著這個殼子這群男人總以為她要和他們睡覺,然而其實她一點也不感興趣。
劉避塵聞言一頓,拉好了衣服。
“想不想離開皇宮”
“什麼”
劉避塵有些恍然,陛下這話的意思,是厭倦了他嗎
不對,按照這人以往的習慣,就算厭倦了,也不會特地到他麵前來問他,讓宮人通知一聲把他打發走就好了,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這個樣子,像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避塵,朕一直都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朕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如今看起來為盛世,但其實朝廷並不安穩,朕還沒死,他們已經在盤算繼承人了,甚至還有想要把王朝改姓的,朕需要你去前朝,替朕安穩局勢,朕可以給你放權,你告訴朕,你能做到嗎”
劉避塵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砸的有些頭暈,難抑激動的看著君子書。
“臣能”
劉避塵腦子轉動的飛快,當朝局勢在他腦海裡過了一遍。
沒人服一個女人當皇帝的,而且子嗣問題也的確是問題,如果皇帝身懷六甲,那麼怎麼處理朝政
而且女人生產危險至極,稍做些手腳,很容易便會喪命。
劉避塵知道皇帝的皇位坐不安穩,但是皇帝以往不都是無所謂模樣麼,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樣。
“很好,朕不日就要解散後宮,等把你安排到前朝去,朕會派人在你身邊,負責和朕聯絡。”
“陛下要遣散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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