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幾名玄衣衛聽到動靜,紛紛抄起鐵鍁趕來幫忙。
一鏟子下去,就感覺到這一片的土壤格外鬆軟,像是剛被翻動過一樣。
幾人加快手上速度,很快就挖出一個三尺見方的木板,上麵有個銅環,還拴著一把大鎖。
一名玄衣衛拿出佩刀砸了半天,砸開鎖頭,掀開木板,露出下麵黑洞洞的地窖來。
“唔唔唔!”
地窖深處隱約傳出呼救的悶哼聲。
幾人對視一眼,目露喜色,“快去告訴督主,這裡還有活口!”
很快,薑穗寧和商渡就趕了過來。
此時最先下去的玄衣衛,已經扶著一名渾身血跡斑斑的少女爬了上來。
“引萱!”
薑穗寧快步上前,被杜引萱狼狽模樣嚇了一跳,聲音都在發顫,“引萱,你怎麼樣了?”
杜引萱虛弱地抬起頭,臉色慘白,衝她扯出一個笑臉。
“薑姐姐,我沒……”
話還沒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薑穗寧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低頭一看,發現杜引萱手腕上被劃了好幾道口子,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
扶著杜引萱的那名玄衣衛回稟:“郡主,我下去的時候,就看到杜小姐被綁在十字木架上,下麵還放了兩個小桶,裡麵都是……她流的血。”
若是他們再晚來一會兒,或是沒能找到這個地窖入口。
杜引萱要麼就失血過多而死,要麼就被活生生憋死。
薑穗寧又生氣又心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這個畜生……變態!”
商渡感受到身邊人的顫抖,大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源源不斷地傳遞熱意。
“穗穗,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
他冷聲吩咐屬下,“叫鵲十三過來,立刻給杜小姐止血醫治。”
玄衣衛們不敢耽擱,小心翼翼抬起杜引萱,快速趕去前麵的房間安置。
就在此時,宅子入口處傳來一迭聲婦人的驚呼。
“萱兒,萱兒找到了沒有?!”
是杜將軍和杜夫人趕來了。
杜夫人急匆匆進門,就看到渾身是血被抬出來的女兒,又驚又怒,險些暈倒,全靠杜將軍在後麵撐著。
她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女兒啊,你怎麼了,你快睜開眼看看娘……”
薑穗寧一個激靈,連忙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杜夫人彆急,引萱隻是受了點傷,大夫馬上就給她包紮用藥。”
她對上杜夫人紅腫的雙眼,心中升起濃濃的歉疚。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引萱……”
杜引萱年紀小,又算是她的學生,薑穗寧總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好她。
杜夫人靠著丈夫站起身,抹了把眼淚,搖了搖頭。
“郡主無需自責,我都聽護衛說了,是萱兒不聽話,非要冒冒失失進林子裡打獵……她從小就這個性子,我怎麼勸也不聽,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杜將軍。”
商渡上前略一拱手,不動聲色將薑穗寧護在自己身後。
“玄衣衛的大夫一向擅長外傷處理,令嬡一定會平安無事。”
杜將軍年過四旬,生得虎背熊腰十分魁梧,滿臉絡腮胡,看起來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