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嚴的視線掃過院內,冷聲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小畜生,敢動老子的女兒?”
他今天非要扒了這小畜生的皮!
“這院子是華陽長公主之子,耿小侯爺的。”
商渡抬手一指,角落裡,耿文耀被塞了一嘴蚯蚓,至今還昏迷著。
杜將軍眼神一厲,一把推開妻子,上前狠狠搗了一拳。
耿文耀吃痛醒來,哇哇狂吐,整個人涕淚橫流,好不狼狽。
杜將軍又揮起沙包大的拳頭,猛錘他的肚子。
“小畜生,你爹娘不好好管你,老子今天就教你做人!”
耿文耀還沒緩過神來,就被杜將軍的鐵拳捶了個半死,哭爹喊娘,罵個不停。
商渡看著差不多了,上前握住杜將軍的手腕。
“杜將軍息怒,耿文耀犯下如此驚天大案,自有國法處置,將軍莫要為了一時意氣,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杜將軍還在氣頭上,被商渡阻攔,第一反應是不痛快。
他試著掙紮了兩下,然而商渡卻始終牢牢鉗住他的手腕,看似雲淡風輕,卻讓他半點都動彈不得。
杜將軍的火氣稍稍壓了下去,冷聲道:“我知道了,督主鬆手吧。”
商渡剛一鬆手,杜將軍就趁他不備,又踹了耿文耀一腳。
“啊!”
耿文耀被踩的又吐了一口血,這下徹底暈了。
杜將軍旁若無人地收回腳,抬頭看天,“不小心腳滑了一下。”
商渡挑了下眉,語氣正經:“嗯,我沒看見。”
那邊,鵲十三已經給杜引萱手腕上的傷口做了止血包紮,又給她含了片百年老參提氣。
“杜將軍,杜夫人請放心,杜小姐現下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隻需要悉心靜養數日,便無性命之憂。”
鵲十三出來彙報,杜夫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緊緊握著薑穗寧的手,“萱兒沒事,就太好了。隻要她能熬過這一劫,以後她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了……”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宅子裡卻燈火通明。
玄衣衛們打起了火把,將偌大一片楓林都挖了一遍。
不斷有新挖出的白骨被抬到空地上,層層疊疊,觸目驚心。
光是人頭骨就有二十多個。
根據經驗判斷,都是不超過二十歲的年輕女子。
明月高懸,有烏鴉嘶啞叫著飛過上空,更添了幾分陰森鬼魅,令人汗毛乍起。
商渡解下披風,將薑穗寧裹得嚴嚴實實,低聲問她:“要不要去屋裡歇會兒?”
這麼多白骨擺在一塊的畫麵太富衝擊性,他怕薑穗寧看多了會做噩夢。
薑穗寧裹緊披風,搖了搖頭。
“都是被耿文耀殘害的可憐人,沒什麼好怕的。”
這已經比前世的情形好太多了。
薑穗寧記得,前世這片楓林中被挖出白骨的時間還要推後幾年。
那才是真正的層層累疊白骨如山,受害者高達一百多人,甚至因為年份久遠,連身份都無法辨認。
而且前世這座宅院的主人怎麼都查不出來,順天府調查了幾個月,最後變成了一樁懸案,被京城百姓議論了好久。
沒想到這次陰差陽錯,竟讓她揭開了耿文耀的真麵目。
看似低調不起眼的偽裝下,藏著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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