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亦是心緒複雜,下意識地抬起手就要打她。
“你這小魔星,難道你娘就是這種不講理的潑婦?”
隻是一對上女兒慘兮兮的模樣,又趕緊把手放了下來,連忙道:“放心吧,娘都聽護衛說了,不關郡主的事。”
杜引萱鬆了口氣,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那就好……”
她剛才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噩夢,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薑穗寧見她精神還算不錯,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便小心翼翼地問:“引萱,你還記得自己進了林子以後,發生了什麼嗎?”
她想知道,耿文耀為什麼會突然對杜引萱下手。
以他“低調”的行事作風,應該不會選擇出身太好的受害者,這樣太容易暴露了。
不然前世他也不會逍遙法外,到最後還弄出一樁無頭懸案。
杜引萱皺著眉頭回憶,“我追著那隻兔子進了樹林,繞啊繞啊就迷路了,我看到前麵有出口,就想趕緊離開,結果我就看到那個人,他在挖坑埋什麼東西……”
杜引萱在賞菊宴上見過耿文耀,當時還被他嘲笑比豬都能吃,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轉身離開。
但耿文耀卻追了上來,用帕子捂住她的嘴,把她迷暈了。
等杜引萱再醒來,就被五花大綁在地窖裡,雙手手腕都被割開深深的口子。
杜引萱哆嗦了一下,臉色更白了,“那裡麵好黑,還有好重的血腥味……他還說,‘既然你這麼能吃,乾脆放血殺掉算了’……”
回憶起耿文耀那陰森刻毒的模樣,拿她當待宰牲畜一般對待,杜引萱終於害怕又委屈地哭出來。
“娘,我又沒有得罪他,又沒有吃他家的米,他憑什麼這樣說我……”
杜夫人這才知道,女兒竟然是因為如此荒謬離譜的原因,就被那個小崽子差點折磨死?
憑什麼啊?!
她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抱著女兒哭起來,“我可憐的萱兒啊,你做錯了什麼……”
薑穗寧看著母女倆哭成一團,隻好勸道:“夫人不必自責,耿文耀就是個冷血殘忍的殺人魔,我聽說他還有虐殺小動物的愛好,這種人從根上就壞透了,引萱隻是運氣不好被他盯上了,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杜夫人抹了一把眼淚,重重點頭,“就是,我萱兒能吃能跑是福氣,我和她爹都樂意!”
她決定了,以後閨女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愛跑馬打獵就隨她去,再也不拘束她了!
杜引萱哭了一會兒累了,身體實在支撐不住,又睡了過去。
杜夫人握住薑穗寧的手,再次向她表達謝意。
她的目光落在薑穗寧頸間,被耿文耀掐出的淤痕越發明顯,已經泛起了紫紅色,襯在白皙的皮膚上越發觸目驚心。
“萱兒在家就常提起郡主,說你待她像大姐姐一樣。”
杜夫人感激的道,“今天多虧了你堅持進來找人,不然萱兒就……”
“夫人太客氣了。”薑穗寧誠懇道,“引萱這次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一定會平安順遂的。”
翌日早上,經過鵲十三診斷,杜引萱的情況已經平穩。
杜將軍夫婦帶著女兒悄悄回了城。
畢竟事關女子名節,還是不要傳揚出去的好。
上午時分,在京城人流如織,最熱鬨的時候。
商渡率領玄衣衛,大張旗鼓帶著楓林中挖出的幾十具骸骨,還有被五花大綁的耿文耀進了城。
那一車又一車的白骨,瞬間炸翻了整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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