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一抬下巴,顯得十分有經驗的樣子。
“後院裡的女人鬥來鬥去,歸根結底都是男人的錯。憑什麼讓我們為他們的錯誤善後?”
這事兒崔鳴珂開口不合適,那就讓李琰去解決,把危險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裡,如此也不會傷了親戚間的情分。
薑穗寧狡黠眨眼,“反正李琰早就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得罪人的事儘管讓他去做。”
崔鳴珂微微瞪大眼睛,仿佛被她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九娘,你可千萬彆假裝大度,還主動給夫君納妾什麼的。”
薑穗寧一本正經傳授她宅鬥小技巧,“他不問,你不提。他要問——”
崔鳴珂試探接上:“我就給他挑個喜歡的?”
薑穗寧:……
她氣得直扶額,“他要是敢提納妾,你就揍他呀!”
頓了頓又補充,“郡王應該不是這種人,我也隻是隨便說說,平白讓你擔心了。”
崔鳴珂眨眨眼,忽地噗嗤一笑。
她想起了整日忙著收拾小妾的崔大夫人,和成天當甩手掌櫃,對後院事不聞不問的崔大老爺。
本以為自己嫁人後也要過這種日子,做一個不爭不妒,端莊大度的世家貴婦。
結果薑穗寧卻告訴她,原來日子還可以這樣過?
她認真點頭,“我記下了。他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揍他。”
說著還像模像樣地揮了揮小拳頭。
可惜她肌骨纖柔,瞧著軟綿綿的沒什麼力度,真打下去倒像是在調情。
薑穗寧腦子裡閃過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可恥地吸了吸口水。
李琰真是好福氣啊。
他要是敢對不起九娘,她第一個不答應。
中午,二人正用著飯,小二敲門道:“郡主,有位管事自稱是您家裡的人,有要緊事彙報。”
薑穗寧讓人進來,看清來人後問:“可是粥棚那邊有什麼不妥?”
管事點點頭,“上午小的按計劃在城北施粥,方才突然來了一隊官兵,瞧著像是宮裡當差的禁衛,特彆氣派,說話也很不客氣,讓我們把粥棚和糧食都上交了,還說宮裡有貴人會接手此事。”
薑穗寧蹙起眉頭,“什麼意思?這不是強搶嗎?”
宮裡有人要施粥賑災,那就自己搭粥棚備糧食啊,搶彆人現成的算怎麼回事?
她想了想,又問管事,“你沒跟他們說我的身份?”
“說了,我說這是晉安伯薑家的粥棚,是寧月郡主張羅的。”
管事抹了把汗,無奈道:“可那些軍爺說,他們是替太後辦差的,才不管什麼伯爺、郡主呢。”
太後要搶她的粥棚?不應該吧?
薑穗寧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想便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崔鳴珂聞言道:“那我陪你一起。”
二人乘馬車來到城北一處空地,這幾日不少高門大戶都陸陸續續搭了粥棚,派出自家下人施粥贈衣,還有護衛維持秩序,場麵亂中有序。
薑穗寧一下車,就看到自家的粥棚前站著一抹囂張的熟悉身影。
“少拿你們家的假郡主來嚇唬我,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可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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