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走近了才看清來人,眸光微閃,唇角牽起一抹客套的淺笑。
“嘉盈郡主,你怎麼也在這裡?”
李琰見到她就如同見了救星,連忙跨了幾步走過來。
“你來得正好。她說她奉了太後的命令,來這裡拜祭嶽老將軍。”
李琰並不知道太後私下裡謀算起了商渡的婚事,但並不妨礙他覺得此舉不妥。
再說了,他就是個監工,哪能隨隨便便放外人進好兄弟家裡啊。
呃,雖然這個“外人”論起來好像是他隔房的堂妹……
反正他的事他隻聽九娘的,商渡的事嘛,當然要聽薑穗寧的。
“祭拜嶽老將軍?”
薑穗寧有點想笑,又忍住了,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嘉盈郡主一眼,“又是太後的命令?”
太後可真疼這個唯一的親孫女啊,什麼好事都想往她身上兜攬。
嘉盈郡主似乎沒想到薑穗寧今天會過來,麵上閃過一絲心虛,隨即定了定神,理直氣壯道:“嶽老將軍一生忠君愛國,太後娘娘得知他被洗清冤屈,很是欣慰,特命我來祭拜一番,以表心意。”
她指著身後的馬車,“裡麵都是宮裡準備的祭品,你要檢查嗎?”
薑穗寧搖頭。
“不用檢查。”
嘉盈郡主麵上一喜,緊接著就聽薑穗寧道:“因為我不會讓你進去。”
“為什麼?”
嘉盈郡主微微蹙眉,“這是定國公府,又不是你家。”
薑穗寧笑了,“郡主也知道這是定國公府啊。”
她上前一步,緊緊盯著嘉盈郡主的眼睛,聲音冷了幾分。
“那郡主也應該清楚,我與定國公很快就要成親了吧?”
李琰不明就裡,但還是在一旁配合:“沒錯,商渡離開前就交代過,府裡的大事小情,都由未來的定國公夫人說了算!”
嘉盈郡主不甘心地咬唇,“你們還未成親,你就越俎代庖管起定國公府的家,就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嗎?”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
薑穗寧反問:“總比某些人不顧廉恥,非要搶彆人的未婚夫婿強多了吧?”
嘉盈郡主冷不防被戳破心事,臉色大變,矢口否認:“你胡說什麼呢,誰搶你夫婿了?”
“我說的是誰,郡主心裡清楚。”
薑穗寧從姑母那裡得了定心丸,知道順康帝不會偏袒太後祖孫,那她也就無需再忍了。
薑穗寧褪去虛偽的客套,抬手向外一指,冷冷道:“你若真想祭拜嶽老將軍,大可去皇家太廟,或是城外的將軍祠,那裡從來不缺祭拜嶽老將軍的香火。
今天她要是點頭答應讓嘉盈郡主進了定國公府的門,還讓她開祠堂祭拜嶽老將軍,那她成什麼了?
祠堂乃是一個家族的重地,能進去祭拜祖先牌位的女子,那就是一家的女主人,是宗婦。
薑穗寧還沒正兒八經進過嶽家祠堂呢,嘉盈郡主跑來抽的哪門子風?
嘉盈郡主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時李琰突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啊,原來你也想嫁給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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