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對麵茶樓的雅間內,有人將這出鬨劇儘收眼底。
“殿下,姓商的簡直太囂張,明知道陸家是您的妻族,還敢如此欺辱陸二小姐。”
“誰讓他深得父皇信重,而我非嫡非長,隻是個閒散皇子呢。”
六皇子把玩著茶杯,嘴上說不在乎,隻有眼底閃過的一抹陰狠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去查,今日和錦瑤起衝突的是哪家女眷。”
六皇子腦海中閃過美人含羞帶淚的嬌怯模樣,勾唇冷笑,“竟然能讓商渡為她出頭。”
接連遇到兩個煞星,薑穗寧不由懷疑,今天真的不宜出門。
從綢緞莊出來,她也沒了逛街的心情,催著馬車趕緊回侯府。
青鸞皺著眉頭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問:“您以往遇到陸二小姐都是能避則避,今天怎麼……若是事情傳揚開來,陸家不會找您麻煩吧?”
薑穗寧滿不在乎地擺手,“陸家現在尚且自顧不暇,哪有心思找我麻煩?”
她今天也算占了商渡的便宜,狐假虎威了一把。
有了商渡的“金口玉言”,想必陸將軍一定會管好自家女兒,不讓她再跑出來闖禍了。
“可是街上那麼多人都聽到,陸二小姐心悅咱們三爺,這對侯府的名聲……”
馬車停在侯府大門前,薑穗寧推開簾子,身姿靈巧地跳到地上,回頭衝青鸞俏皮一笑。
“那與我何乾?”
她巴不得平遠侯府的風評再差一點!
主仆三人還沒回到棠華苑,就被守在路口的小丫鬟攔下,“三夫人可回來了,老夫人叫您快去壽寧堂。”
“出什麼事了?”
“於姨娘說四姑娘偷了她的鐲子,兩個人打起來了!”
薑穗寧一驚,連忙壓下唇邊笑意,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還有這種熱……還有這種事?我這就過去。”
抱著看熱鬨的心情,薑穗寧步履飛快,一進壽寧堂的院子,就聽到曼娘中氣十足,餘音繞梁的怒罵。
“連我的嫁妝都敢偷,那上麵還刻著我的名字呢。老夫人,您這是養了個家賊啊!”
相比之下,韓淩雪的哭聲顯得那麼虛弱無力,她隻是不停地辯解,“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在我房裡……”
薑穗寧調整了下表情才推門進來,裝作焦急的模樣,“母親,發生什麼事了?”
哭聲和罵聲交織,吵得韓老夫人頭都大了,一見到薑穗寧就不留情麵地斥責,“你這個主母怎麼當的家,連房裡的妾室都管不好。”
薑穗寧眨了眨眼,十分無辜地攤開手,“母親,曼娘在我麵前一向恭敬。再說……四姑娘也不是夫君的妾室,她不歸我管呀。”
韓老夫人意識到自己差點說禿嚕嘴,連忙轉移話題,“……總之我把侯府內宅交給你打理,你就該勤勤懇懇持家,不要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來煩我,是想把我氣死嗎?”
“兒媳明白了。”薑穗寧嘴上答應,轉頭就問曼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四姑娘偷了你的嫁妝?”
曼娘一挺胸,篤定的道:“丫鬟說她最近總在我院子附近轉悠,還想使銀子打聽我的事。今天我檢查妝奩,發現少了一對金鑲紅寶鐲子,接著就在她枕頭下麵找到了,不是她偷的還能是誰?”
韓淩雪依舊否認,堅稱自己也不知道鐲子怎麼會在她房間裡。
薑穗寧反問:“那你為何要收買曼娘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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