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郎,你什麼時候才能救我出去啊……”
韓淩雪低低啜泣著,忽然胃裡反上一股惡心的感覺,捂著嘴巴乾嘔了兩聲。
韓延青陪著陸錦瑤在郊外玩了一天,暮色時分才回了侯府。
韓延柏聽說他一大早就出去接人,已經等了一天,一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問:“淩雪呢?”
韓延青拿出那封信,“四姐說她要去金平庵齋戒清修,過些日子才能回來。這是她給二哥寫的親筆信。”
韓延青打開看了,的確是韓淩雪的筆跡。
但他還是皺著眉,“我們兄妹多年不見,她怎麼就急著要去庵堂清修,也不肯回侯府?”
顯然,王氏昨天挑撥的那番話,還是讓他有些在意,擔心韓淩雪在侯府受了冷落。
薑穗寧看熱鬨不嫌事大,也跟著附和,“是啊,金平庵就在那裡,又不會跑了。四姑娘可以先回來和二哥一家敘敘舊,再去齋戒也不遲嘛。”
“你懂什麼?”
韓延青本就焦頭爛額,不客氣地懟了薑穗寧一句,“那齋戒,齋戒是早就定好了日子的,怎麼能隨意更改,豈不是對佛祖不敬?”
薑穗寧假裝委屈地低下頭,“是妾身無知,三爺彆生氣。”
韓老夫人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反正二郎一家都回來了,見麵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雪兒信佛之心虔誠,我們就隨她去吧。”
韓延柏不再堅持,隻是看向韓延青和韓老夫人的眼神裡帶了幾分懷疑。
他怎麼覺得,這兩個人好像是故意阻攔,不許他和韓淩雪見麵似的?
回到院子裡,他悄聲叮囑白氏,“過兩日你去一趟金平庵,看看淩雪在那裡過得怎麼樣。”
白氏點頭應下,又對韓延柏說:“今天大嫂來找我,話裡話外都暗示我去爭管家權,你說行嗎?”
韓延柏沒多想,隨意地點點頭,“有什麼不行的?我是侯府嫡子,又是兄長,這侯府早晚都要交到你手上。”
白氏低聲道:“我就是不好和三弟妹開這個口,畢竟她哥哥前不久還救了我們……”
“一碼歸一碼。”
韓延柏淡淡道:“難道為了報恩,我就要把侯府爵位拱手相讓嗎?”
第二天一早,眾人都往壽寧堂給韓老太太請安時,白氏就趁機提出管家之事。
她給的理由很充分,“我比三弟妹年長,管家的經驗也多一些。之前我和二爺不在家,才讓三弟妹這麼辛苦,我這做嫂子的於心不安啊,總該幫你分擔分擔。”
韓老太太的臉色瞬間就不太好看了。
二房一回來就爭奪管家權,可見其對爵位野心勃勃。
都怪薑家擾亂了她的計劃!否則白氏現在哪有爭權的心思?
韓老夫人笑著說:“薑氏從小就擅於管家理事,侯府這點賬目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不累不累……”
“二嫂要幫我分擔嗎?那太好了!”
薑穗寧無視韓老夫人的臉色,驚喜地說道。
她低下頭,假裝嬌羞地摸著肚子,“其實我正想歇一歇,養好身體,早日為三爺開枝散葉……母親,你說對嗎?”
韓老夫人麵色一僵。
是要管家權,還是要薑氏早日生下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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