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薑穗寧一眼,小聲道:“薑氏整日不著家地往外跑,要麼就是跟二嫂爭管家權,根本沒心思照管序哥兒。”
“薑氏是序哥兒的嫡母。”韓老夫人著重強調,“她怎麼會對序哥兒不上心?再說,不行還有那兩個妾室呢,輪不著你來。”
韓老夫人捂著帕子咳了兩聲,語氣又加重,“跟我回去。”
韓淩雪不情不願地跟著回到壽寧堂。
一進門,韓老夫人揚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啪!
韓淩雪捂著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母親你打我?!”
韓老夫人冷冷地看著她,“你敢說那盤摻了芍藥花粉的點心與你無關?”
韓淩雪對上她淩厲的視線,目光心虛,彆過頭去不說話了。
韓老夫人驗證了猜想,心中越發惱火,“那可是三郎的獨苗,是你親生的孩子,你怎麼敢拿他做筏子?”
前幾日韓淩雪知道她停了曼娘和蕊姬的避子湯,又催促韓延青多去她們屋裡過夜,便來找自己發脾氣。
韓老夫人才把她關進祠堂,想讓她醒醒腦子。
結果韓淩雪為了出來,竟然想利用序哥兒的身體做賭。
這讓韓老夫人無法忍受。
本來她就不讚成韓淩雪一直纏著韓延青,如今她又徹底沒了生育能力,在韓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大幅下降。
尤其比不過序哥兒這個獨苗苗。
韓淩雪捂著紅腫的臉,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母親不疼我了嗎?您也知道我是序哥兒的親娘,可我已經多久沒見過他了?您答應過要讓序哥兒繼承三郎的一切,可為什麼還要讓他和彆的女人生孩子?”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三郎隻有序哥兒一個兒子還不夠保險,孩子當然是越多越好,不然他拿什麼和二房爭?”
韓老夫人恨鐵不成鋼,“這道理你不是也懂嗎,為什麼就不肯聽我的話,好好留在明月閣養身子呢?”
她歎了口氣,突然問:“你讓誰去翠竹齋送的點心?”
“是……我屋裡的珍珠。”
韓老夫人看向王媽媽,“把她捆到柴房,灌了啞藥,再遠遠發賣出去。”
韓淩雪大驚,“母親,珍珠從小就跟著我,她很忠心的!”
韓老夫人冷冷看著她,“薑氏今天已經懷疑到你身上了,她太聰明,留著珍珠始終是個隱患。你要是還想護住身邊的丫鬟,從今日起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明月閣,哪裡都不許去,聽到沒有?”
韓淩雪嚇壞了,她從未見過韓老夫人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顫著點了頭。
王媽媽正要送她出去,韓延青突然大步跨進了壽寧堂,“母親,您怎麼病了?”
他經過韓淩雪身邊時,一股熟悉的香味飄了過來。
韓淩雪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臉色有些扭曲,“你這幾日都沒回府,原來是去找陸錦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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