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商渡:“莊王府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商渡漫不經心道:“死了。”
薑穗寧心臟一揪,“你真的把他給……”
“騙你的。”
商渡輕笑,看向窗外,“陛下隻會以為那孩子已經夭折在大牢裡了,畢竟皇家血脈不容混淆,他的存在就是一個醜聞。”
他讓人安排了一戶好人家,已經遠遠地送到了南方,這輩子都不會回京城了。
薑穗寧鬆了口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我就知道,商督主是個大好人!”
商渡嗤了一聲,這就算好人了?
那是她還沒見到他滿手鮮血,罪孽纏身的樣子……
男人垂下眼眸,掩去一閃而逝的冷意,再開口時已經恢複如常,“走吧,我送你出去。”
侯府的日子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因著那份口供,薑穗寧再見到白氏,很容易就發現她心事重重,神思不定的模樣。
不過半月光景,她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看起來格外憔悴。
去壽寧堂請安的時候,韓老夫人還關心了幾句,“是不是管家,累著了?交給薑氏,也是一樣的。”
白氏好不容易才收攏了一些權力,哪裡舍得放手,隻搖頭說自己無礙。
韓老夫人也不強求,隻是不經意地來了一句,“子嗣為重,你給二郎生個孩子,比什麼都強。”
白氏臉色越發慘淡,隻能喏喏應下。
薑穗寧看著怪不忍心的,插了一句,“母親,下月便是你的壽辰,不知您想如何操辦?”
韓老夫人搖頭:“又不是整壽,不必大操大辦,請一些親戚,自家人熱鬨熱鬨,就行了。”
薑穗寧表示明白了,就按照家宴的規格來辦。
這時王媽媽領著趙大夫進來,給韓老夫人問診。
“老夫人恢複得不錯,想來很快就能與常人無異了。”
韓老夫人臉上露出笑容,又一指兩個兒媳,“正好,給她們倆也,把個脈。”
薑穗寧無所謂地伸出手,她現在的身體有莫神醫調理,一般的大夫都看不出什麼問題。
果然,趙大夫隻說了幾句體虛寒氣重,需要多滋補一類的話。
輪到白氏,她惴惴不安地伸出手。
趙大夫搭脈,片刻後麵露喜色。
“恭喜二夫人,您這是喜脈啊!”
“什麼?!”
白氏整個人都呆住了。
自從生了盼兒,她已經整整三年沒有好消息了。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她臉上不見半點喜色,死死抓住趙大夫的衣袖,“大夫,真的嗎?你是不是看錯了?”
趙大夫麵露不快,“二夫人,您脈象流利如走珠,這是典型的滑脈。我要是連這也看不出來,那也不用當大夫了。”
薑穗寧心裡咯噔了一下,麵上笑道:“趙大夫見諒,我二嫂這是高興壞了,不敢相信呢。”
“好,好事啊。”
韓老夫人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讓王媽媽去開庫房拿補品,又讓人出門去找韓延柏,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白氏心中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趙大夫,“我這一胎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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