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終於領略到這些高門貴女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了。
但她從小就明白,越是弱勢時,就越不能示弱。
“頌宜,彆忘了我還有陛下欽賜的玉如意呢。”
薑穗寧故意抬高聲音,“誰要是敢借題發揮為難我們家,我就進宮去告禦狀!”
果然,搬出順康帝這麵大旗,那些千金小姐瞬間就消停了。
能以女子之身踏入勤政殿,又得到順康帝嘉獎禦賜的,不說是獨一份,但至少是在場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體驗。
她們看薑穗寧的目光除了嫉妒,又加上了一絲敬畏。
薑穗寧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又添了一把柴,故意對蕭頌宜說:“太子殿下真是慧眼識英才,有他提攜,我哥哥很快就要發達了。”
蕭頌宜憋著笑配合點頭,拉著薑穗寧慢慢走出了“戰場”。
直到周圍沒人了,她才忍不住笑著點了點薑穗寧的額頭,“你怎麼還火上澆油呀?”
先是順康帝,又是太子,還不把那些想要攀高枝的千金小姐給氣死?
薑穗寧眼珠轉了轉,理直氣壯道:“誰讓她們合起夥來算計我的?”
她不惹事,可她也不怕事。
這些人仗著自己有個好父親,好祖父,就想踩在她頭上耀武揚威,做夢!
她就是生得好看又有錢,難道這有錯嗎?
蕭頌宜笑著看她,因為生氣而小臉氣鼓鼓的模樣,越發顯得明媚生動。
她喜歡薑穗寧,也是因為她身上那種大膽恣意的氣息。
從小到大,圍繞在她身邊的都是恭維奉承,隻是因為她姓蕭,因為她嫁了個高貴的門楣。
隻有薑穗寧和她們都不一樣,和她相處的時候,蕭頌宜總覺得輕鬆自在極了,隻是她們兩個人本身,無關彆的什麼因素。
“封老相爺雖然疼愛封七,不過他一向很會揣摩上意。隻要你在陛下那裡留的印象分還沒丟,他應該不會把你怎麼樣。”
蕭頌宜安慰道:“我回去也讓我夫君幫你多留心著,若真有什麼麻煩,你就派人來靖王府找我。”
薑穗寧感動得不要不要的,又笑她,“一口一個夫君,看來你們小兩口日子過得不錯,什麼時候能讓我當乾娘啊?”
蕭頌宜聞言一怔,下意識地摸了摸小腹,低頭輕笑:“也許……已經有了呢。”
薑穗寧瞪大眼睛,差點激動地喊出來,連忙捂住嘴,“有了?真的?”
蕭頌宜臉頰微紅,小聲說:“還不能確定,大夫說最好等下個月再把脈會準一些。”
“我不管,我覺得肯定是有了。”
薑穗寧緊盯著她平坦的腹部,視線火熱,仿佛已經能看到裡麵孕育的小生命。
她忽然想起什麼,“我聽我阿娘說,女子懷孕前三個月最好不要聲張的,你怎麼就這樣告訴我了?”
蕭頌宜眨眨眼,“那是說給外人的規矩,你又不是外人。”
“頌宜……”
薑穗寧抓著她的手,眼淚汪汪,“不管你認不認,這個乾娘我當定了。等寶寶出生,乾娘送他一塊大金磚!”
“好好好,那我就先替他謝謝乾娘了。”蕭頌宜掩唇輕笑,“有你這個女財神當乾娘,我的孩兒將來一定衣食無憂。”
薑穗寧闊氣地一揮手,“那當然,這都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