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輕勾唇角,看她的眼神一片漠然,“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嗎?”
申玉芝搖了搖頭,又猛地抓住欄杆,迫切道:“殿下放了我吧,我對您還有用,我能分辨您身邊的人是忠是奸啊。”
太子卻笑了,笑容嘲諷,“那又如何?你能幫孤順利即位嗎?”
重生?蠢人就算重生一百次,也還是那個蠢德行。
“來人,送她‘升官發財’。”
太子淡淡吩咐了一句,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地牢。
申玉芝還沒明白什麼是升官發財,就被人按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緊接著,一張浸滿了水的宣紙被緊緊貼在她臉上。
一張,又一張。
如此大約重複了十幾遍,申玉芝突然不再掙紮,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浸濕的紙上印出她驚恐又不甘的表情,仿佛是她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呐喊。
書房內,太子剛喝了一盞茶,手下便來報,申玉芝已經斷氣。
“看在申家還算得用的份上,把她送回去,留個全屍。”
太子把玩著茶杯,一彎殘月映在茶水中,影影綽綽。
“薑穗寧……有點意思。”
他眯了眯眸,繼續吩咐:“再加一倍人手去追殺薑逸,若是再失敗,你們就都不用回來了。”
薑穗寧回到家,高興地跟薑母顯擺她的腰牌和女史官服。
“阿娘,我以後可就是八公主的算學老師了,陛下對我抱以厚望,我可沒空想什麼嫁人生孩子的事兒,您還是抓緊相看兒媳婦,彆管我啦。”
薑母看著女兒意氣風發,喜滋滋的模樣,也不忍心掃她的興,“好好好,正事要緊,阿娘不催你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句,“蕭二公子特意陪著小蒔去宮門口等你,他這些日子又天天來家裡,我看是很有誠意的。你若是真對他無意,還是趁早說清楚,免得傷了人家的心。”
薑穗寧歎氣,“我都躲出去了,這還不夠明顯嗎?難道非要我去說‘蕭二公子,你以後彆來我家了’,那他和小蒔還做不做朋友了?”
薑母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問她該怎麼辦。
薑穗寧耍無賴,“順其自然唄。他是國子監的學生,那邊馬上就要開學了,他以後也沒空天天來咱家。”
“對啊,小蒔也該回青山書院了,可他的手還沒好呢?”
薑母歎氣,兒女都是債啊,個個都不讓她省心。
薑穗寧擺擺手:“他隻是骨裂,又不是胳膊斷了,讓澄泥平時小心伺候著,不會有事的。”
趕緊把這小子塞回書院,老老實實再讀上三年書吧。
就這樣,薑蒔在毫不知情的時候,就被他阿姐給“拋棄”了。
一轉眼就到了五日後,薑穗寧第一次進宮上課的日子。
甘泉宮內,薑穗寧見到了八公主的生母,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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