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翻了個白眼,“商督主,你不會是特意來找我吵架的吧?有事說事,沒事我要回家了。”
這家夥真是奇奇怪怪,越發喜怒無常了。
商渡揉了揉手腕,又換了個坐姿,不經意間和她的距離又近了幾分,刻意壓低了聲音,仿佛要說什麼重要秘密。
“昨天韓邦來找我,許以重金,想要拿回韓楊氏的遺物。”
薑穗寧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都好久沒聽到韓家人的消息了。
結果今天一下子全都撞上來了。
她不解地問:“為什麼?她的遺物就是一些衣裳,用過的舊物,這也不值錢啊。”
商渡掀起一抹略帶嘲諷的薄笑:“他說是為了睹物思人,留個紀念。”
薑穗寧嗬嗬,韓老夫人活著的時候,怎麼不見他來這套?
他在城外彆院躲清閒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管家理事辛苦啦?
“鬼才信他的話。”薑穗寧輕哼,“這其中必定有詐!”
商渡看著她,眼底露出讚許的神色,“我也是這麼想,所以就來找你幫忙了。”
“韓楊氏的遺物裡,一定有什麼是韓邦迫切想要得到的。”
馬車在玄衣衛衙門前停了下來。
薑穗寧站在朱紅色的大門前,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據說讓大周百官聞風喪膽,有進無出的噩夢之地。
“挺普通的,看起來和彆的衙門也沒什麼不同嘛。”
薑穗寧剛這麼評價了一句,衙門裡麵就忽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薑穗寧:……
“那什麼,我阿娘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我先走了——”
薑穗寧轉身就跑,沒兩步就被商渡拎了回來。
他語氣有些無奈,“跑什麼,我又不會對你用刑。”
薑穗寧:……謝謝,更想跑了怎麼辦?
衙門口有兩名玄衣衛在值守。
二人站得筆直,目不斜視,好像完全沒看見自家督主大人拽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進了門。
“放開,我自己會走。”
薑穗寧甩開他的手,裹緊了身上的狐裘,呼出一口白氣。
商渡回頭看她,巴掌大的雪白小臉擁在銀色毛領中,兩縷碎發垂在額頭前,頭上的珍珠步搖微微晃動,杏眼微瞪,看他的眼神又嗔又嬌。
他看著她這副模樣,突然來了一句:“真想把你埋進雪裡。”
然後看她張牙舞爪撲騰著爬出來,一定特彆有趣。
“……你有病吧?”
薑穗寧衝他揮了下拳頭,不耐煩地催促:“趕緊帶我去庫房。”
商渡被她吼了也沒生氣,甚至還心情頗好地笑了一下。
他走在前麵帶路,穿過長長的走廊,一路上遇見了好幾撥辦差的玄衣衛,見到他莫不低頭行禮,態度十分恭敬。
隻是當商渡和薑穗寧走遠後,他們抬起頭彼此對視,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其中一名玄衣衛,恰好是之前跟著參與過貢院救援的一員。
他雙手抱臂,一副知情人士的嘴臉,“說了你們還不信,咱們督主大人,對這位薑小娘子可是格外不同呢。”
瞧瞧,都把人領進玄衣衛衙門來了。
另一人摸著下巴,認真思考:“怪不得之前有人給督主送美人,都被他攆出去了,原來是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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