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已經很多天沒見到薑穗寧了。
他這陣子忙著清理玄衣衛積壓的案卷,還要和封明德來回交手,今天他指使人彈劾玄衣衛行事作風殘暴,明日商渡就拿出對方貪汙瀆職的證據,抄家下獄。
雙方已經把撕破臉擺在明麵上了,像是兩隻猛獸在籠中撕咬,而順康帝始終沒有表態,作壁上觀。
他忙得日夜連軸轉,知道薑穗寧也忙,隻能刻意壓抑著不讓自己來找她。
他也知道她在故意避著他,她的小腦瓜裡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一會兒說不想嫁人,一會兒又嚷嚷著找個上門女婿。
不要緊,他都可以縱著她,反正他對她是勢在必得,不管她怎麼折騰,那根線都握在他手裡。
結果今晚他正在衙門裡看卷宗,玄七忽然見了鬼似的跑來報信,說薑穗寧正在百雨金喝酒,看不穿衣服的男人表演?
商渡忽然覺得自己腦子裡那根弦要斷。
就像此刻,他捉著薑穗寧的手伸進衣襟,沿著他肌理分明的小腹打著轉兒,一邊還要詢問她的感受。
“這裡,還是這裡?”
“你不是喜歡看嗎,那我讓你看個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薑穗寧。”他咬牙切齒地喊她名字,“你是不是沒有心?”
說完又無端湧上一陣委屈,軟了語調:“算了,你從小就是這樣……”
薑穗寧小時候可傻了,自以為穿著男裝就能扮成小公子,可她太漂亮太耀眼,就是扔在少爺堆裡,也是萬綠叢中一朵嬌花,明豔得讓人移不開眼。
她真以為那些跟在她屁股後頭喊著薑四弟的富家子弟,是拿她當薑家小少爺了?
而那時的他隻能孤零零躲在高牆後麵,聽著她在外麵呼朋引伴地滿城瘋跑,笑聲清脆,久久回蕩。
她一直都是那道令他向往追逐的光,他走了這麼遠的路,終於能把這束光攏在手心。
他不會讓她再跑掉了。
“這酒可真好,做夢都跟真的一樣。”
薑穗寧還在傻乎乎地摸他的腰,她仰起小臉,直勾勾地盯著商渡,發出真誠的讚美。
“果然還是你最好看,商督主……絕世容光!”
她遺憾地扁扁嘴巴,“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就隻能看不能用了呢?”
說完她又搖搖頭,“不對不對,我記錯了,還能用!”
她又低下頭,直勾勾地盯著商渡小腹下方,衣襟裡的小手不安分地動了動。
上次時間太短,沒摸清楚,不如這回再試一次?
薑穗寧嘿嘿笑著,反正是做夢,夢裡……也不犯法吧?
她的手慢慢往下伸去。
商渡身子一緊,肌肉繃起,心跳幾乎要失控。
額頭微微滲出一層薄汗,他眸光越發幽暗濃重,欲念叫囂著噴湧而出,恨不得立刻將懷中人吃乾抹淨。
“……不行。”
薑穗寧的手突然又停住了,自言自語地搖頭:“夢都是反的,萬一這都是我幻想出來的呢?”
萬一她摸到下麵,發現真的空蕩蕩……那豈不是更可怕?
商渡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越發沉重,他快要被她的反複無常憋瘋了。
“是真是假,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在耳邊低語了一句,大步朝屏風後麵走去。
包廂裡有供客人小憩的臥榻,商渡抱著她倒下去,讓薑穗寧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