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惡趣味,但就是很想看她被欺負得掉眼淚。
隻有他才能這樣欺負她。
“不逗你了。”商渡拉過她的手,重新把盒子放上去,“聽話,打開看看?”
薑穗寧一邊記仇,一邊又實在好奇裡麵是什麼,嘟著小嘴自言自語:“我倒要看看你能找來什麼好東……啊!!!”
說話間,盒蓋已經被完全打開。
一枚拇指大小的黑珍珠靜靜躺在紅色絨布裡,圓潤的珠身在雪夜裡折射出一圈又一圈蕩漾的光暈,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堪稱極品。
薑穗寧雙手發顫,差點要拿不住盒子了。她使勁咬了下嘴唇讓自己冷靜,兩隻手死死握住,抬起頭直勾勾盯著商渡:“這是我大嫂治病要用的藥引?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商渡抬手掐了一下她的臉蛋,“疼嗎?疼就是真的。”
薑穗寧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地蓋上蓋子,把小木盒放進腰間的荷包裡,還把係帶打了個絕對不會散開的死結。
確定東西不會自己長腿跑掉後,她尖叫著又撲進商渡懷裡,不停地在地上蹦來蹦去。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找這個?我給二哥寫了好多封信,又讓薑家商隊都幫我去打聽,幾個月了也沒有消息。”
薑穗寧劈裡啪啦說著,像是在發泄自己藏在心中,無人知曉的隱憂。
“大哥是因為陪我上香才認識大嫂的,雖然我相信以我大哥的為人,哪怕大嫂的臉一直治不好,他也不會對她始亂終棄……可我覺得我有責任,商渡,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很想幫他們,我希望大家都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薑穗寧有些語無倫次,而商渡隻是抬手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濕意,把她溫柔地擁入懷中,“我明白,穗穗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她會為城外無家可歸的流民於心不忍,她會朝掙紮在命運泥淖裡的陌生人伸出援手,她把每個放在心上的家人朋友,都視作自己的責任。
他早已墮入黑暗,而她就是站在光明裡,提醒他不要徹底沉淪瘋魔的那個錨點。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商渡認真地向她承諾,“我會竭儘所能,一一為你實現。”
他從莫神醫那裡知道何沅湘需要這味藥引後,就一直在調集人手四處搜尋。
幸好還不算太遲。
商渡捏起她的下巴,故作高冷地問:“薑娘子,這個禮物還滿意嗎?”
薑穗寧踮起腳尖,不管不顧地親上來,親得毫無章法,更像是小貓在到處亂聞。
“……笨蛋,我教你。”
商渡很快掌握主動權,大手扣著她後腦,引導薑穗寧跟上自己的節奏。
時近子夜,各家的小孩都被叫回去了,小巷裡格外安靜,越發顯得二人的氣息交纏聲曖昧驚心。
薑穗寧被親得快要喘不上氣了,身體裡有種異樣的感覺,既難受又歡愉,她想喊停,可心裡又知道這樣能讓商渡快活,便儘力地迎合著。
她感受不到外界凜冽刺骨的北風,身體燙得要命,腦袋暈暈乎乎,天上的星星仿佛都炸成了無數煙花。
就在一牆之隔的院內,玄七堵在門口,麵無表情地捂住彩秀的耳朵,“彆出去。”
彩秀掙紮了幾下,小聲抗議:“不行啊,小姐再不回去就要被發現了!”
她無意中一抬頭,發現玄七耳朵裡好像塞了棉花,越發不解,“你堵耳朵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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