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出手大方,臨走時給石老板留了個十兩重的金元寶。
石老板在金錢攻勢下,沒幾天就派人給薑穗寧遞了消息。
“原來喬老板不是回鄉探親,是被貴人包下了啊。”
薑穗寧端著茶盞,看石老板的眼神意味深長,“這麼隱蔽的消息,石老板這麼快就能打聽出來,真是有本事。”
“薑娘子冤枉我了,我真的是最近才知道的,我發誓。”
石老板睜眼說瞎話,“我這不是看在您和令堂大人實在喜歡喬老板,所以才費了大力氣去查的嘛。”
薑穗寧敲打了他兩句,好奇地問:“究竟是哪位貴人如此大手筆?”
石老板乾笑兩聲,支吾道:“既然是貴人嘛,自然不方便透露行跡……”
薑穗寧蹙眉,“那他肯把喬蓮生讓給我幾天嗎?”
“這個嘛。”石老板搓著手,“恐怕也不能……”
薑穗寧騰地站起來,瞪著他冷冷道:“石老板,你耍我玩兒呢?”
“薑娘子息怒。”石老板連連作揖,“我哪敢啊。隻是喬老板如今住在城外貴人安排的彆院裡,那貴人也不是每天都過去聽戲,所以喬老板的時間還是相對自由的。”
所以石老板的意思是,薑穗寧和薑母若是真想聽喬老板唱戲,他可以安排個時間送二人過去,聽完戲再把人接回來。
薑穗寧越發覺得納悶,喬蓮生到底是攀上了多大的貴人,這不就是變相被圈養起來了嗎?
“好吧,我回去和我母親商量一下,有結果再來找你。”
她離開暢音閣,直接回了百雨金,趴在櫃台後麵皺著眉冥思苦想。
韓昭問她怎麼了,薑穗寧便把這事兒說了。
“怎麼聽起來奇奇怪怪的?”
韓昭第一反應也覺得不太對勁兒,撓了撓頭說:“這戲就非聽不可嗎?天寒地凍的,還要特意跑去城外,太麻煩了吧?”
薑穗寧歎氣,“還不是因為我阿娘喜歡,我這不是也想哄她高興嘛。”
韓昭勸她再想想,“要是能跟那個貴人商量商量,把喬蓮生請去你家唱一天也行啊?”
薑穗寧點頭表示讚同,她也不想折騰薑母往城外跑,太辛苦了。
轉天她又去找石老板,軟磨硬泡,非要他告訴自己那個包了喬蓮生的“貴人”到底是誰。
但這回不管她許諾給多少錢,石老板的嘴巴就跟焊死了似的,一個字也不肯說。
最後甚至還無奈道:“薑娘子,我是真不知道啊,那貴人的事兒,是我一個小老百姓能隨便打聽的嗎?”
“行。”薑穗寧眼珠一轉,“那你幫我安排吧,我去城外聽喬老板唱戲。”
大不了她去彆院打聽,再找那個“貴人”當麵商量借人的事兒。
石老板這才鬆了口氣,跟她說後天一早在西城門口碰麵。
後日一早,薑穗寧帶著青鸞彩秀兩個丫鬟,在西城門處,從薑府的馬車換到了石老板準備的馬車上。
主仆三人一上車,車門就被立刻關上,還傳來哢噠一聲。
薑穗寧連忙伸手去推,發現車門似是被閂死了,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