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白他一眼,倒了杯茶雙手奉上,夾著嗓子:“督主請喝茶。”
說完連她自己都忍不住一哆嗦,太肉麻了。
商渡被她逗笑了,接過茶水一飲而儘,又伸出手,“有點酸。”
薑穗寧在他結實的小臂上擰了一把,“差不多得了啊。”
商渡這才收起玩笑,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香爐。
香爐已經熄滅,但裡麵還隱隱殘留著草木氣息。
“這是什麼?”薑穗寧湊過去看,“還挺好聞的。”
商渡淡淡道:“大皇子還在西南時,我安排人暗中給他下了蠱。這香爐就是激發蠱蟲狂性的引子。”
沒想到大皇子比他預料的還要瘋,這倒是省事了。
薑穗寧立刻後撤,恨不得離香爐三尺遠,“拿開拿開。”
商渡眉梢一挑,忽然道:“穗穗,你知道你也被我下了蠱嗎?”
薑穗寧一愣,“什麼?”
商渡拉住她的手,壓低聲音:“西南有一種情蠱,女子若是看中了哪個男人,隻要給他下了蠱,那他這輩子就隻能愛她一個,如果變心,就會被蠱蟲掏空內臟,死得很慘……”
他的聲音似乎帶了蠱惑,“你最近有沒有覺得,隻要一天看不到我,就如貓爪撓心一般渾身發癢。而一旦見到我,就會全身發燙,心生歡喜?”
薑穗寧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好像症狀都被他說中了?
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蠱?”
商渡不假思索,“去年我剛從西南回來的時候。”
“那麼早?”
薑穗寧震驚極了,脫口而出:“可是我那時候還沒喜歡你……”
她對上商渡似笑非笑的模樣,這才反應過來,氣的要打他。
“商渡,你又騙我!”
商渡被她捶了好幾下,摟著她低低笑出聲,“逗你玩兒的。”
薑穗寧不服氣地哼哼,“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才不是被什麼蠱蟲控製呢。”
商渡聽得心頭一軟,親了親她的發絲。
就算真有情蠱,也是她給他下的。
而他甘之如飴。
大皇子在祭天台上發瘋砍人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前朝後宮。
這麼大的事,在場又有那麼多人,根本就瞞不住。
順康帝氣得不輕,勤政殿內叫了幾次太醫,連院正都被扣在裡麵不讓出來了。
貴妃一收到消息,立刻換了一身素衣,脫簪待罪,跪在勤政殿外,為大皇子求情。
“陛下,皇兒絕不會如此狂妄,他一定是被奸人所害,求陛下嚴查啊!”
可她從白天等到傍晚,最後也隻等來了梁公公一句口諭。
“請貴妃娘娘回宮自省,若無傳召不得擅出。”
這是變相將她禁足了。
東宮,太子高興得像是過了年。
“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
老大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居然能在祭天大典這麼重要的事情上出岔子。
宮外,齊仲威得知大皇子和貴妃被雙雙禁足,恨不得提刀殺出去。
“封明德那個老匹夫,一定是他算計我們!”
封明德是文官之首,祭天大典的流程都要經過他批準才能呈上去。
若不是禮官處處以太子為尊,大皇子怎麼會當眾失態發狂?
翌日朝會上,文武百官吵成一團,對大皇子的處置爭議不下。
這時三皇子突然出列,跪地不起。
“父皇,大哥一定不是故意的,求您看在他平定西南立下大功的份上,饒恕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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