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坦然點頭,“三舅兄說得對,我是很急,急的不得了。”
說著,他似有深意地望向薑穗寧一眼。
薑穗寧當然知道他在急什麼,掩飾地清清嗓子,扭過頭去假裝不看他。
商渡像是惡作劇得逞一般,眼角眉梢都透著愉悅,十分好脾氣地拍拍裴子望。
“走,表姐夫跟你聊聊男人之間的話題。”
薑穗寧:……彆把我表弟帶壞了喂!
薑母忍不住小聲問:“小商要帶子望去哪兒啊,他靠譜嗎?”
薑伯爺也有點不確定了,“應該……行吧?”
畢竟商渡比他們全家都更了解宮裡的情況,而且他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肯定有辦法安撫住裴子望。
“舅舅,舅母,剛才子望的話也是我的意思。”
裴行琛走到二人麵前,神情鄭重,“我想娘一定有她的苦衷,不論她想做什麼,她永遠都是我娘。”
薑母鬆了口氣,“琛兒,你能理解她就好,這樣你娘在宮裡才能安心啊。”
裴行琛又看向薑穗寧,“表妹,娘今天有提到對我們兄弟的安排嗎?”
薑穗寧見他如此冷靜配合,心中也稍稍鬆了口氣。
大概是因為裴南亭去世得早,裴行琛作為長子,早早就自覺扛起了家中責任。
他平時在家裡看著不聲不響的,但實際上是個非常穩妥細致的人。
“姑母不是不想照拂你們,是她現在的身份太惹眼,太敏感,她怕有人會拿你們兩個做文章。”
薑穗寧認真道:“姑母的意思是先靜觀其變,如果風頭不對,就讓表哥和子望去泉州找我二哥。”
裴行琛隻稍稍遲疑了一瞬,便點頭,“沒問題,我都可以。”
薑母抹著眼睛感慨:“明蕙生了兩個好兒子啊。”
薑伯爺輕輕歎氣,他家蕙蕙什麼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選了個短命的妹夫。
若是南亭還活著,他們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該多好啊。
傍晚時分,商渡將裴子望送了回來。
小家夥一掃之前的萎靡不振,除了眼睛還有點腫,整個人都恢複了生龍活虎的模樣。
薑母注意到他換了身衣裳,頭發似乎也重新梳過,便問:“子望啊,下午你表姐夫帶你去哪兒了?”
不知不覺間她也被商渡帶偏了。
裴子望咧嘴一笑,“表姐夫帶我去玄衣衛看了大比武,還給我找了個厲害的師傅!”
他握起拳頭認真道:“舅母,我想好了,我要學武,我要當個很厲害的高手!”
商渡對薑穗寧和薑母解釋,“我找人摸了子望的筋骨,他是個學武的好料子。雖然現在開蒙晚了些,但隻要肯下苦功,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薑母一聽要下苦功,下意識地拒絕,“不行啊,練武很苦的。”
又勸子望:“咱們家裡有錢有鋪子,你上頭又有這麼多哥哥照應著,舒舒服服過日子不好嗎?”
裴子望搖頭,態度堅決:“我不怕吃苦,我能行。”
表姐夫說了,隻有自己拳頭夠硬,才可以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表姐夫還說了,他這麼年輕,就像天邊初升的太陽。而老皇帝已經垂垂暮矣,活不了多久了。
裴子望在心中暗暗發誓,等他學成絕世武功,就殺進皇宮,把娘親搶回來!
下午裴行琛去了一趟暢音閣。
岑妙妙接到消息出來,小心地打量著他,“你,你還好吧?”
裴行琛抿了抿唇,忽然道:“岑姑娘,我有話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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