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忽然噗嗤一樂,“三嫂,我逗你呢。”
她瞄了薑瑄一眼,假裝跟岑妙妙說悄悄話,實則大聲道:“我覺得你做得對,是該多考察他兩年,我三哥這人啊,嘖嘖……”
話還沒說完就被薑瑄敲了個腦瓜崩。
“阿妹,報仇也該有個度啊。我現在對商渡已經很客氣了。”
薑穗寧吐了吐舌頭,“算了,不打擾你們二人甜甜蜜蜜,我回家陪阿娘去。”
出門前,她趁薑瑄不注意,嗖地一下搶了一盒點心就往外跑。
薑瑄搖頭笑得縱容,又對岑妙妙解釋:“你不用緊張,我們倆從小就這樣鬨慣了,不是對你有意見。”
誰知岑妙妙卻氣鼓鼓地瞪他:“你怎麼能這麼說?穗寧想吃就讓她吃啊,我又不會和她搶。”
薑瑄頓時笑得更開心了,謫仙般的麵容如冰雪消融,好看得晃眼。
“你笑什麼?我警告你啊,我和穗寧才是先認識的,我們倆是一夥的。”
薑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語氣十分愉悅。
“很好,看來我以後不必擔心姑嫂矛盾了。”
岑妙妙耳根一熱,還要嘴硬:“沒錯,你要不是穗寧的哥哥,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薑瑄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
原來他的加分項不是這張臉,而是有個好妹妹啊。
裴行琛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低調地出了門。
“子望,要聽舅舅舅母的話,不許淘氣。既然決定學武,就要堅持下去,不要像從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記住了嗎?”
他揉揉弟弟的小腦瓜,看他眼眶紅紅,不由開玩笑,“你是小男子漢,怎麼還哭哭啼啼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裴子望吸著鼻子,認真點頭:“大哥,我一定聽話,不會給家裡惹麻煩的。”
裴行琛又交給薑穗寧一封厚厚的書信,“表妹,勞你進宮轉交……”
“明白,我一定給姑母送到。”薑穗寧鄭重許諾。
一家人戀戀不舍地送彆了裴行琛,薑穗寧也不拖延,直接就進了宮。
薑明蕙已經從清暉閣搬到了後宮,順康帝下旨賜給她的麟趾宮十分華美寬敞,金碧輝煌。
薑明蕙一見到薑穗寧就站了起來,“琛兒已經出發了?”
“是,這是他給姑母留的信。”
薑明蕙接過飛快地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就紅了眼圈,垂淚不語。
薑穗寧安慰:“姑母彆擔心,二哥在泉州待了大半年,一切都梳理順當了,表哥就當是出門散心的。”
她逗薑明蕙開心,“就怕表哥下次回來,跟二哥似的,曬成個黑煤球了。”
薑明蕙破涕為笑,緩了緩情緒後拉著她的手,“琛兒說他明白我的難處,讓我不要擔心他,在宮中一切以保全自身為重……”
薑穗寧點點頭,“表哥一直都是這麼體貼的人。”
薑明蕙輕歎:“我隻擔心他去了泉州,我又不能在外麵替他操持,他的親事又要耽擱了。”
之前她相中岑妙妙,結果卻鬨了個大烏龍。
“表哥還不到二十呢,不用急,再說緣分這事兒也急不得。”
薑穗寧寬慰她:“說不定表哥的緣分在泉州呢?”
薑明蕙就跟著笑:“是啊,隻要他能遇到一個兩情相悅的姑娘,也不一定非要是京城人士。”
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寬慰了薑明蕙的情緒後,薑穗寧便準備出宮了。
雖然她有自由出入宮中的令牌,但那是順康帝為了方便她給八公主上課賜下的。
今天屬於特殊情況,以後她肯定不能老是假公濟私,拿著令牌進宮來看薑明蕙。
她被封了宸妃已經很惹眼了,這個時候更要低調行事。
薑穗寧已經讓安媽媽領她走一條偏僻無人的宮道了,結果還是冤家路窄。
謹妃坐在木製輪椅上,被宮女推著過來。
她冷冷地看著薑穗寧,目光中滿是怨毒:“你現在得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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