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看在眼裡,心情十分複雜,對那位未曾謀麵的崔九娘又羨又嫉。
長公主府裡發生的事,很快通過玄衣衛安插的眼線,傳到了商渡和薑穗寧耳中。
“太過分了。”
薑穗寧氣得在地上直轉圈,小臉緊繃,難掩怒意。
“姓耿的真是個小畜生,他把九娘當什麼了?”
她在商渡麵前站定,氣鼓鼓的道:“你快查他呀,他這麼變態,我不信他以前在京城就老老實實待著,什麼壞事都沒做過。”
“在查了,你先彆急。”
商渡將她摟過來坐進自己懷裡,不輕不重捏著她的肩膀哄道:“穗穗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薑穗寧頭靠在他胸前,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焦躁的情緒漸漸被平定下來。
她不好意思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多管閒事了?”
商渡反問:“我最好朋友的終身大事,怎麼能叫閒事?”
他捏了下薑穗寧的臉頰,語氣柔和,“穗穗隻是在提前履行我家女主人的職責罷了。”
薑穗寧被他逗笑,小聲嘀咕了一句厚臉皮。
商渡隻當沒聽見,還認真地點點頭總結:“看來郡主娘娘也是做當家主母的好料子,以後咱們家的人情往來就交給你了。”
“那當然,畢竟我有過經驗了嘛。”
薑穗寧不過腦子裡來了一句,說完就感覺身後的男人一僵。
商渡從後麵環住她,無奈道:“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薑穗寧自知失言,轉過頭試圖討好他,結果不小心一抬頭,唇瓣恰好貼上他喉結的位置。
微微突起的軟骨滑動了一下,男人眸色瞬間變得幽深,呼吸也帶上幾分粗重。
商渡稍一低頭,就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唇,開始慢條斯理地品嘗唇上的口脂。
“唔,桂花味兒的?”
“太濃了,喧賓奪主,下次換一個。”
等到薑穗寧紅著臉推開他,商渡唇角也沾染上了一抹薄紅。
薑穗寧忍不住指他的嘴角,卻被商渡捉住指尖輕啄,“穗穗幫我擦乾淨。”
他自己則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瓣,將淩亂的口脂重新暈染,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好看。”
薑穗寧眼珠一轉,故意把他唇上沾的口脂也塗勻,襯在冷玉般的麵龐上,平添了幾絲妖冶,越發勾魂奪魄。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又幾乎同時笑起來。
商渡無奈地點點她眉心,“就你促狹。”
薑穗寧搖頭晃腦道:“古有張敞為妻畫眉,今有我為督主抹唇,怎麼不算是佳話呢?”
“穗穗說錯了。”
“哪裡錯了?”
“應該是為夫抹唇,這樣才對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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