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讓跟班離開,他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直到晚上跟班送吃的來,他還是那個姿勢,
第二天,
整個期貨市場的價格更亂了,無數的逃單,但壓根沒有人願意接手,一些散戶不得已,隻能將價格越掛越低,
昨天一早還是31000元一噸的價格,僅僅過去24小時,價格直線降到15000元,
期貨與股市不同,是沒有單日漲跌保護機製的,
就算有,往下跌也隻是時間問題,畢竟現實情況就是,現在根本沒人接盤。
又過了一日,南井再度來到真二的彆墅。
“五條君,已經查清楚,趙勤早在今年年初,就在川西那邊與當地政府協商,種了幾十萬畝的大蒜,目前他手裡的大蒜保守估計有50萬噸。”
真二瞪大眼,隨即苦澀一笑,“哈哈,比我手上的還要多,趙勤夠狠,果然是謀定後動。
看來我們的最後一點希望,也被他給掐死了,拋售吧。”
“價格呢?”
“先處理實物,既然要死,大家都跟著死,8毛一斤,給我拋。”
“五條桑…”
“按我說的做,至於期貨,暫時就握著吧,等行情穩定再慢慢出手,多少還會回籠部分資金。”
南井歎了口氣,隻得應下,趕著去操作。
“訂機票,最好是今天的,我要回去當麵向家主認錯。”
跟班也應了一聲離開,
等到客廳隻剩下他一人,他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笑得聲嘶力竭,笑著笑著,他雙手抱頭,突然又大哭了起來,
雖然這次,五條家族拿出的錢隻有20億,其他資金都是他自己融措的,
但那可是近3億美刀啊,強如五條家族,這筆錢的損失,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
“靠,這小日本夠狠的啊,居然一下子把價格打到了8毛,阿勤,這下咱完蛋了。”電話裡,李剛的聲音急切不已。
“魚死網破而已,不要緊,反正咱賺的夠多了。”
“那接下來咋辦,要不我們找個倉庫,把大蒜囤下來,等到價格回升…”
“剛子,這隻是無心之舉,那個小日本能這麼乾,說明他已經被薅得沒剩啥,最後離場想給我找點不痛快,
你說,哥們在乎嗎?”
“大爺的,大頭都裝口袋了,你在乎個毛。”
“哈哈,就是這麼一個理。”
掛了李剛的電話,趙勤也苦笑不已,不得不說,真二的這個做法,還是讓他挺佩服的,
換位思考,自己都不一定有這個魄力,
回到家,他找到了盧安,“安姐,可以曝光了。”
“行,我通知他們,對了,你沒虧吧?”
“沒虧,隻是比預期賺得要少,對方是個狠人,人家割肉離場,他連兩隻腳都給剁了。”
“彆和我說這些,反正我也不懂。”
當晚,新聞播報了,這次川西大蒜豐收,並在此次平抑大蒜價格中所做的貢獻,
當然,在報道中模糊了趙勤,
隻說州長敏銳的察覺到,市場大蒜供不應求,然後阿旺出馬,聯係了國內知名的農貿企業,簽定包銷協議後,大麵積種植大蒜,
最後自然要說一下,這一季大蒜為全州帶來的經濟效益。
無數跟著囤大蒜的散戶,看到這則報道後,把馮州長和阿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要是沒他們,自己也不致於一夜回到解放前,
到這裡,大蒜終於回穩,甚至出現了供大於求的現象,
蒜你狠,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