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走了,吃完飯咱就回酒店休息。”趙勤當即做了決定,“師父,反正是你小弟子過來,咱早一天遲一天不打緊。”
想到盧安,老道會心一笑,“還是按行程來吧。”
趙勤拗不過,隻得發了個信息給李剛,讓他想辦法弄個房車,這年月房車在國內還是不多見的,但也不是找不到。
他才去過老朱家一次,所以印象並不深,打了個電話給朱叔,對方讓他們直接在市中心找個地方停下,安排人來接。
這一耽誤,到老朱家已是中午的12點半,在當地,這個點吃午飯可算晚,
沒有像去年那樣,院外圍著一群人,
朱老二媳婦打來了熱水,讓他們洗臉淨手,老吳和李明輝族擁著老道,坐到了主位,兩邊分彆坐著趙安國和李明輝,
人多一桌是坐不下的,趙勤原本想著坐在江斌旁邊,
結果被老朱硬拉著,坐在了李明輝的下首位,唉,這邊關於座次的講究,相較南方,更為嚴謹和看重。
說沒見著熱菜就倒,在這裡倒不會,一桌也就四個涼菜,
而且老朱也發現了,即便屋內暖和,老道和趙勤幾乎還是不動涼菜的,也就趙安國淺嘗了一筷子,便也就不動了,
其實趙勤是在等湯,不過當熱菜上來時,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北方,湯一般是最後才上,
“阿勤,嘗嘗這個,正當季挺肥的。”老朱筷頭輕點著剛上來的一盤子菜,
趙勤夾了一筷子,這是一道韭菜炒海腸,對於已經能適應土筍凍的他來說,吃這玩意毫無壓力,而且海腸爆炒出來,鮮甜爽脆,口感著實不差。
海腸和沙蟲完全不是一個物種,
海腸的學名叫單環棘螠,而沙蟲則是對方格星蟲綱的統稱,生活的習性不同,口感也有較大差異。
“朱叔,海腸是這個季節的汛期?”
“12月至1月最多也肥,過了2月就少了,嗨,十來年前,這玩意還是海鮮中的邊角料,沒有人正經買來吃,
家裡有船的,撈上來做一餐,要不就賣魚時,當個添頭送給顧客,
這幾年不同了,價格一直漲,聽你嬸子說,一早看到這玩意,還和另一人拌了幾句,才搶來兩斤的樣子,一斤60多塊呢。”
“也是因為這是正月間,要是平時40夠夠的了。”老吳補了一句,老朱認可的點頭,
要說北方海鮮,因為氣候原因,大部分口感略好於南方海域,但價格卻和南方沒得比,
這玩意其實蠻難捕,幾乎全是靠一條條的挖,要是在自己老家,這麼費勁的玩意,平時估計就能賣到七八十一斤。
今天喝的酒是五糧液,老吳喝了一杯笑著打趣,“老朱,有錢也不是這麼造,你這可把我比下去了啊。”
老朱嘿嘿一笑,指著自己二兒子,“你二侄子買的,可不是我的主意,他說阿勤一家好不容易來一趟,年輕人嘛,就是不會過日子,老吳,你見諒。”
老吳含笑不語,他當然知道,這是老朱為自己兒子在趙勤麵前表功呢。
“朱叔,我敬你一杯,以後我再來,咱也不用刻意準備啥,你們越這樣,我倒越不自在了。”
“阿勤,今天可不是為你準備的。”老朱先乾了杯中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看向趙安國,“老弟,咱走一個,聽阿勤說你是村主任,平時忙,
皇帝過年還歇個半拉月呢,以後正月一定要多過來玩。”
趙安國也是場麵人,站起碰了一下喝乾,“村子之前你們去過,不過現在又大變樣了,等今年從國外回來,讓阿勤接著你們和家裡老小,再去玩一趟,
放心,費用算阿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