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的螭霖,每年三月底抱卵,這時節也最活躍,這幫人就挑這時候下手,阿勤,你說說,
繁殖能力再強的魚,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說到這裡,老蔡猶自不忿,居然跳腳罵了幾句,什麼?鱉羔子、奶比的都從口中吐出。
這一聊,就沒感覺行程有多累,
趙勤還想說什麼,結果一扭頭,發現蔡勝的麵色不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不遠處有一個挺大的衝擊潭,
此刻潭邊,有兩人正在忙碌著什麼。
“蔡伯咋了?”
“鱉羔子鄭善新,沒想到他今天居然也會帶兒子來後山。”
“你們有過節?”
蔡勝重重一哼,說及兩人早先的過節,
兩人同村且算是發小,早先還一起出海跑過船,有點像趙安國和老羅的關係,
不過這好關係在前幾年給鬨僵了,原因就是承包水庫,老蔡想包水庫,算村裡的共識,他也告訴過鄭善新,
剛好水庫上一任到期,按說老鄭該幫他才對,
結果大集體投票時,老鄭居然拉幫結夥,把票投給了外村一個想承包的,
幸好當時的村主任向著村裡,不然那水庫,就被外村人給撬走了。
“他為啥幫外人不幫你?”
“還不是人家使了錢,這老小子打小就愛占小便宜,沒想到我們幾十年的交情,還抵不過人家三兩千塊錢。”
趙勤忍著笑,“你過後就沒找他麻煩?”
“我把他家院子的水缸都砸了。”
繞不開,幾人便到了水潭的邊上,結果看到是老蔡,正在水籠子的鄭善新麵色也不好,提高音量,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兒子,
但怎麼聽,都有點指桑罵槐。
老蔡更絕,看似不小心的踢了兩塊石子掉入深潭,腳上還挺有準頭,沒砸到人,但恰好落在鄭善新的邊上,濺了他一身水。
然後兩個老男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便指著鼻子臭罵起來,
老蔡占了高點,肯定討了些便宜,其中一口痰就差點吐到了老鄭的身上,老鄭氣的撿了塊石子就往上扔,
他沒想著打到人,所以準頭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差不多五六分鐘,老蔡想起自己還有事,不能在此耗,這才再又罵了兩句後,帶著趙勤等人離開。
李剛湊到趙勤麵前,“這兩老小子還挺有意思。”
趙勤看了一眼猶自氣憤不已的老蔡,拱了拱李剛,讓他閉嘴。
又往前走了半小時,地勢突然變得陡,邊上沒有大的水潭,但小水潭倒是一個挨一個。
“蔡伯,咱就在這下吧。”
“太陡了吧。”老蔡自己也不會在這地方經常下網,一旦下了河床,底下石頭濕滑,一個不小心,要是跌進潭中還好,
就怕摔倒後,萬一頭磕到石頭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要是他自己,偶爾下一次還成,但帶著客人,萬一有事,他可承擔不起。
“蔡伯,我就覺得這裡有搞頭。”
……
PS:蚊香毒魚,小時候老家很多人這麼乾,效果很不錯,但切記,這是違法的,請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