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在他們心中反複回蕩,而他們卻無法找到答案。
他們隻能相互依偎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不,一定還有其他辦法離開這裡。”忽然,他看向虛空,然後做出一個讓呂沐都是大吃一驚的舉動……
隻見冷天在嘗試了所有方法都無法離開這個世界之後。
他忽的對著虛空撲嗵一聲行了一個大禮。
大丈夫能屈能伸,神明不能救自己,自己當自救,相對於自己的性命,什麼尊嚴和麵子都是狗屁,活著才能擁有一切,而人沒了,要那尊嚴和麵子又有何用!
在冰冷的冬日裡,寒風如刀,帶來無儘的寒意。但此刻的冷天卻帶著幾乎狂熱的心情,麵向了虛無中並不存在的神影。
此時的他似乎承載著無儘的愧疚和期待,心中更是充滿了混亂和恐懼,如同被寒風卷起的雪花,飄搖不定。
他拚命的回想著陳林那個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陳林,他竟然是天門的天聖子。
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既恐懼又期待。
最後,冷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了他內心的懺悔:
“陳林,不,天聖子,我承認是我錯了。我曾經誤會了天聖子的身份,將您當成了我的敵人。現在,我深深後悔我的行為,我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
“天聖子閣下,您應該也知道,人在世上活,每個人都會犯錯,弟子知錯了,期待您的救贖。”
冷天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他深深地向虛無中鞠了一躬,“天聖子閣下,我知道您現在不可能相信我是真的向您懺悔。但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我的誠意。”
隨著,呂沐看著他像發瘋了一樣,對著虛無中揮舞自己的法仗,對著空無一物的空間大聲叫道:
“天聖子在上,弟子……天門弟子冷天向您祈求,向您認罪,弟子錯了,弟子之前不知您就是我天門的天聖子,之前多有冒犯純屬於知,弟子知罪……請求您的寬恕……”
此時,冷天跪在虛空麵前,他的姿態謙卑得如同路邊的一顆小草。他雙手合十,額頭緊貼手背,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敬畏與悔意。
“天聖子在上,弟子冷天,我代表我過去的無知和錯誤向您祈求。我承認我的過錯,我對天門的不敬,對您的冒犯,我深感懊悔。我願意承擔所有的懲罰,隻求您能寬恕我。”他的聲音在寒風中顫抖,卻堅定地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他挺直腰背,儘管身體在寒風中顫抖,但他的眼神卻堅定如鐵。他緊閉雙眼,仿佛正在拚命壓製內心的痛苦和愧疚。他的嘴唇微動,似乎在默念什麼秘語,那是他內心深處的懺悔和誓言。
冷天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出來。他的麵容扭曲,皮膚變得通紅,那是拚儘全力的掙紮與痛苦。
“弟子知罪,弟子願以此生所有努力彌補過去的錯誤。我願為天門儘忠,為天聖子而戰,我願交出我的靈魂供天聖子驅使,我將是您腳下最卑微的戰奴,弟子隻求您能寬恕我。”他的聲音在風中飄蕩,帶著無儘的謙卑與誠懇。
看著他那執著和堅定的眸光,呂沐那一刻都是驚呆了,怎麼可能,這還是曾經的那個高高在上,實力逆天,和他一起橫掃同代,一路橫推無敵的冷天嗎?
他就這樣向一個曾經卑微的爬蟲一樣的陳林認罪了,還要得到他的寬恕?
“冷天,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怎麼可以向一位卑微的爬蟲認罪……”
“住口。”哪知,他剛說出一句對陳林的不敬,冷天就雙眼發紅的對著呂沐大吼道:“不許你對我天門的天聖子不敬,天聖子是比天女更加尊祟的存在,是我天門未來的宗主,我不許你對天聖子有一絲一毫的不敬,不然,彆怪我不顧多年的友情,對你出手……”
什麼?你?
那一刻,呂沐隻覺一腔熱血從頭涼到腳,看著冷天看向自己的那雙冰冷的眸子,此時,他感覺是如此的寒冷,全身都在發抖,他看到了什麼?
堂堂一宗核心,未來是聖子人選的存在,他竟然為了活命,在向自己曾經的一個仇敵認罪,還要對方對他寬恕?
自己不過是規勸了他一句,他曾經要為了那個爬子和自己翻臉,還要動手?
這直接震碎了他的三觀。
“冷天,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我們可是多年的朋友,我們一起患難,什麼樣的危險沒有遇到過,你怎麼可以這樣早就放棄了呢?”
他實在沒有想像,一個曾經和自己一樣強大而驕傲的人,會在這一刻間放下自己所有的尊嚴,向一個自己曾經的對手祈求寬恕,還說要獻上自己的靈魂供對方驅使。
“冷天,你在做什麼,你曾經的驕傲呢,你曾經的尊嚴呢,都被狗吃了嗎?”
“行了呂兄彆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更知道你不會立刻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他舒了一口氣道:“剛開始我和你一樣無法想通這一切,覺得是天聖子大人坑了我們,我們和他有仇,可仔細一想,我們忽視一件事,特彆是我無視了一件事,那就是我還有天聖子,嚴格來講我們都是天門的弟子……”
“當我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一切都通了,即然我們是同一宗門的弟子,我們的矛盾就是內部矛盾,我們之間的恩仇不過是因為我之前輸掉了兩部聖級手記,可是,當我知道陳林就是我天門天聖子之後,我徹底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