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將掉在地上的煙袋鍋子撿起來,走到趙裡正身邊勸了幾句。
“爺爺,發生什麼事兒了?您怎麼氣成這個樣子?”
趙守業看出了事情的不尋常,走到趙裡正身邊扶著他坐下。
“趙叔,也不是多要緊的事兒,您彆動這麼大氣。”林老大深怕趙裡正氣出個好歹,也出言寬慰了幾句。
“你彆問我,我提起來就有氣,讓你林叔給你說。”
趙裡正氣的不想說話。
隨後林老大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當然林老大也有沒說的,那就是自家壇子其實都是做了標記的,壇子下麵都用紅色的朱砂筆寫了林字。
這些是林老大閒來無事的時候,自己標記的,家裡人都不知道,老湯壇子標記了林一,新壇子標了林二,為的就是以後時間長了能分清這些壇裡老湯的年份。
“呸,這大順子和他娘也太過分了,當初玉嬌,玉嬌是大順子媳婦兒的名字,招他入贅的時候,我就看不上,流裡流氣的,就嘴上會說,正經事兒也不乾,從成親到現在你看他乾過啥正經事兒,現在倒好,還學會偷東西了。”
李氏一連說了一大串話,許是嘴巴有些乾,喝了口水解著罵道。
“還
有他那個娘,也不是個好東西,成親的時候就東扣西扣,舍不得出銀子,玉嬌家給了二兩銀子讓置辦酒席,你看她置辦的是個啥,一桌子就一個肉菜,其它都是些青菜豆腐,怕是五百個錢都沒花到。”
李氏越說越氣,聲音也一聲比一聲高。
“好了好了,你大半夜的吼啥,深怕人家不知道嗎?老二也是要臉麵的人,這事兒我帶春生過去和他說說去,看他什麼意思,你可不要再說了。”
趙裡正同李氏說了一聲,便要帶著林老大去趙老二家。
李氏解下身上的圍裙放在桌上,拍了拍衣服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玉嬌她娘最近正病著,這事兒她知道了不好,你們談事兒的時候,我去陪著她說說話。”
趙裡正覺得李氏說的也有些道理,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守業呀,你把外麵桌上的東西收拾收拾,放到灶房就行,等會兒奶奶回來再洗,你收拾完早點睡。”出門時李氏和趙守業囑咐了兩句。
“奶,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趙老二家離趙裡正家也不遠,一行三人走了七八分鐘就到了,路上遇見村裡人問,趙裡正也直說去辦點事兒。
趙裡正得表情管理還是很到位的,和過路的村民說話都是笑嗬嗬的,任誰也看不出他剛才發了那麼大的脾氣。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趙老二家,趙老二正在院子裡麵洗腳,聽見敲門聲喊了兩句,擦了擦腳就
趕緊過來開門。
開門時看見趙裡正,李氏和林老大一起來,還楞了一下神,隨後就將人迎了進去。
一進門李氏先開了口,“二弟呀,你媳婦兒睡下沒?我找他說會子話。”
“她沒睡呢,在屋裡納鞋底呢,不讓她乾非乾,病了也閒不下來。”
“弟妹是個能乾的,這活兒也不累人,她想乾就讓她乾,要不成天呆在家裡也悶的慌。”
“嫂子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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