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大約兩刻鐘,小裡正才走,林老大剛將趙裡正送出門,林老太就湊了過來,問趙裡正過來有啥事兒。
林長樂心中也好奇,趙裡正能有啥事兒要聊這麼長時間,也湊了過來。
林老大找了個凳子坐下,將趙裡正的意思,簡單的說了一下。
林長樂登時笑出了聲,“裡正爺爺也真是的,不就是想讓你們到時候給守業哥哥說句話嘛,這點事兒也值得他繞這麼大個圈子。”
林老太也是點頭,“囡囡說的是,他就是不說咱們也知道怎麼做,李氏前幾天也提了一嘴,說村裡要選裡正了,還問你們有沒有要當的意思,這兩口子真是的,有話直說就行了唄,非得繞,費這力氣乾啥。”
隨即又有些擔心,“老大呀,你應了這事兒,當時候就得幫著守業說話,雖然我也覺得守業不錯,可這孩子畢竟太小了,也不知道勝算有多大,那老劉頭可是個不好相與的,萬一他兒子選上了,我怕他記咱們仇。”
“娘,這您不用擔心,老劉頭的兩個孫子,都在咱家有活兒,他孫子還掙著咱家銀子,他不會把咱怎麼樣的,再說了咱本本分分做生意,也沒什麼把柄在他手裡,不用怕的。”
林老太點了點頭,倒也是這麼個理。
沒過兩天,老劉頭的兒子趁著夜色,拎著兩大包東西上了林家的門。
林老太一看這陣式,頓時就頭疼起來,說是林家三兄弟,都不在家,
讓老劉頭的兒子改天再來,禮也沒收他的。
送走了老劉頭的兒子,林家人都發愁起來,選舉的事兒林老大已經應承了趙裡正,肯定是不能再收老劉家的禮了。
可老劉兒子今天沒見到林家三兄弟,改天肯定還要來的,距離裡正選舉還有半個月呢,總不能不在,天天躲著吧。
果然第二天老劉頭的兒子又登了門,林老三和林老二早早躲了出去,家裡就剩了林老大。
林家除了林老太,就是林老大說話最頂用,老劉頭的兒子也就是衝著林老大來的。
林老大客客氣氣把人請到屋裡,又讓林老大媳婦兒給倒了茶。
客氣雖然客氣,但禮沒收,事兒也沒應下來。
“春生,你不收我東西,是瞧不起我吧。”老劉頭兒子麵上有些不高興。
林老大笑著擺手,“你看你這話說的,都是鄉裡鄉親的,我有啥瞧不起你的,我是為了我家長平,長平這不是去府城考試去了,雖然不知道這次考的怎麼樣,但他畢竟是有功名在身上的人,為了他的名譽著想,我也不能胡亂收東西了。”
這個理由可是林老大想了一晚上,費了好多腦細胞才想出來。
老劉頭兒子也笑了,“春生哥,我看你就是太謹慎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呀,我送這點東西算個啥,等你家兒子考上了,你才是要跟著沾光收禮呢,你看那些當官的父母,那個不是借著兒子的光,使勁兒借勁兒的。
”
林老大仍舊搖頭,“彆人是彆人,我是我,彆人怎麼做我管不著,我反正是不會這麼做的,我家條件一般,長平考學我們也提供不了什麼助力,能做的就是小心謹慎,不給他添麻煩而已。”
老劉頭的兒子見林老大態度堅決,又想問問林老二和林老三到哪裡去了。
林老大仍是搖頭,說他三兄弟一條心,他的意思就是林老二和林老三的意思。
那人見林老大這兒實在是說不動,便也沒再說什麼,又閒聊了幾句,拿著東西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