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原先就是做私塾的,為了讓光線好一點窗戶就開的特彆大,如今把宣紙換成明紙,外麵的景象都能看見一些,屋裡的光線也好了不少。
現在已是深秋,沒什麼東西能種了,林長樂計劃明年開村的時候,直接將這棟房子買下來,前後院種上花花草草,再擺幾張桌子在院子裡,大家工作累了就在院子裡麵喝喝茶,放鬆一下。
她當年上班時候,就被公司無情壓榨,九九六都是輕的,忙起來的時候,幾個月不休息天天忙到半夜一兩點都是有的,有時候一天忙的連口水都顧不上喝,上廁所都得跑著去,而且一到周末公司就臨時來活兒,也不知道為啥,那些活兒咋都那麼會卡點來。
正是厭倦了公司那種卷死人的模式,窩囊廢掙差不多的時候,林長樂就果斷辭職,包了一片山頭,過上了田園生活。
結果就是田園生活沒過幾天,就穿越到了這裡,不過林長樂還是很感謝老天的,讓她在古代遇到了這麼多這麼好的親人,也讓她能繼續自己的田園夢。
因為自己淋過雨,林長樂是想為彆人撐傘的,古代是男權社會,雖然她們林家的男人都很好,但大多數家庭不是這樣的,她隻是想讓女人們都有個工作,能掙錢了,在家裡的地位也能高一些。
掙錢是掙錢,但不是那種沒命乾活的掙錢,她這邊兒每周都有休息天,沒時間過來,提前打招呼
就行,儘量讓大家掙錢的同時,還能兼顧家庭。
村裡婦女們在林家乾活這幾天也真的是掙了銀子,乾活慢的一天也能掙錢五六十文,乾活兒快的一天能掙一百多文。
一百多文錢,比家裡男人在縣城碼頭抗大包掙的都多。
林家裝修房子這幾天,這些婦人也時時過來幫忙,塗牆這些活兒她們乾不了,燒燒水,掃掃地,擦擦灰還是能做的。
裝修用了七八天,原本光粉刷牆麵,收拾柵欄,兩三天就可以了,林老三琢磨著,大家冬天在裡麵乾活,隻有炭盆不行,到時候凍手凍腳活兒都乾不好,便費了功夫,挖了地龍,屋裡的地麵挖地龍的時候,也全部換成了青轉。
培訓班裝修這幾天,林長樂她們也沒閒著,把材料直接都送到了在她們這兒領活兒的婦女家裡,讓大家在家裡先做著。
訂單量太大,林長樂一點也不敢耽擱。
期間,童正賢也過來了一次,說是和縣城書院的山長說過了,讓童成晏明年開村以後到縣城裡麵去讀書。
童正賢讀書好,村裡先生也說他很聰明,已經有些教不了他,給童家媳婦兒的建議也是讓把童成晏送到縣城裡去。
原先童家媳婦兒為了躲著童二叔,一直在桃源村呆著,也不敢和童成晏在縣城裡出現。
現在她們在縣城裡開了布行,童正賢也回到了固縣,和童二叔也打過照麵,這擂台也算是擺開了,接下來就是努力掙
錢,把生意做大,也沒什麼需要怕童二叔的。
她不僅不再怕童二叔,還在心裡暗暗和童二叔較上了勁兒,要做出更好的布行,將童二叔的布行擠掉,重新拿回童氏布行。
童家媳婦兒表麵上雖然柔柔弱弱的,但心誌很堅定,決定的事情,就會一直走下去。
就比如說開鋪子這件事兒,她原來並沒有開鋪子的打算,原本想著這輩子就這麼過去算了,可知道林老二為她買下鋪子,請上工人後,她心裡是感動的。
認定了林老二這個人,也認定了做布行的事兒,現在新童氏布行,已經開了三家,在固縣最繁華的幾條商業街上都有。
自從上次聽林長樂的主意,在店裡做了模特,將布料做成成品,直接穿在模特身上後,布料就賣的特彆好。
童家二叔還偷摸找人去童家鋪子裡麵探聽過消息,店裡的員工都是經過培訓的,主打一個一問三不知,除了布料方麵的問題,其它問題問就是不知道。
童家媳婦兒做的款式都是京城的,彆說布料,連成衣都有好多人想買,童家媳婦兒也看到了這個商機,在鎮上雇了幾個裁縫,有人想要成衣的,在店裡買了布料,加銀子就能做成衣。
童家媳婦兒還和董氏家從京城找來的裁縫建立了合作關係,她有新衣服的圖紙就給童家媳婦兒,童家媳婦兒覺得款式合適,就按圖紙給銀子,買斷她的圖紙。
布料這種東西除了
妝花紗是林家的特長外,其它在彆家也能買到,童家媳婦兒做新穎的成衣,也算是開辟了新的賽道。
童正賢過來的時候,林家的培訓班正好重新開業,林長樂還專門找童家媳婦兒要了紅布,搞了個簡單的剪彩儀式。
童正賢走的第二天,就派了馬車過來,將林長樂做好的小掛件兒拉走了,除了這些還拉走了酸筍,和桃子。
現在童正賢的商隊來林家已經有規律了,基本上就是半個月來一次。
賣到京城的掛件兒因為價格高,林成樂還專門讓大家做了小的收納袋子,小掛件兒都是放在袋子裡的,包裝的比較精致。
送到其它州府的,因為價格比京城略微低一些,袋子就沒有配。
再說黃板牙一家,從縣城被打板子蹲大牢回來以後,著實安分了幾天。
不過她天生不是那種安分的主,去林家當火她不敢做,就又想到了其它幺蛾子,就是和林家搞競爭。
童家媳婦兒在縣城的店裡,她也是逛過的,像這種小掛件兒,一個就要買五十文,買的多也得四十文,想到這些兔尾巴不需要啥成本,就用個人工費,黃板牙就想到了自己做,到時候和林家搶生意。
說乾就乾,當天黃板牙就去了縣城裡麵收兔尾巴,可縣城裡的兔尾巴,基本已經被林家給包圓了,跑了一天,也才在市場上零零碎碎的收到了三十多個。
林家平時收這些,一文錢就能收到,人家見
黃板牙要得急,直接坐地起價,要了她五文錢一個。
兔子尾巴收回來後,黃板牙就開始做,她在童家學過做小掛件兒,掛件兒她能做,但染色這東西她不會,隻能做幾個小兔子這種白色的。
趕集的時候拿到縣城去賣,樣式還行,但顏色太單一,加上她是路邊攤,五十文根本沒人買,一路降價,降到十文錢才把這三十多個掛件兒賣出去。
晚上回家黃板牙算了算賬,一個十文錢,除去成本五文,再除去她和兩個兒子在集市買吃的花掉了五十文,五六天時間也就掙了一百文,累死累活,還沒在林家兩天掙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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