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好看的。心裡頭事放不下,康楚幻整日間悶悶不樂。
這一悶悶不樂不止一天兩天,等訓練營的周期過半,幾個朋友都瞧出了康楚幻不對勁。眾人狂轟亂炸一番追問,這才從康楚幻嘴裡扒出一個“藺”字。
這還得了幾個朋友交際能力強,當下四散開來替康楚幻打聽消息。
結果集體出動在訓練營裡繞了一大圈,最後彆說是其他柔道館,就連天英老本家也沒找到一個熟悉藺春時的人。
一提起他來,眾人都一副微妙神情,一問三不知。
隻有天英柔道班的班長說他為了方便聯係曾經加過藺春時的聯係方式。
朋友從其中品出了一些異樣的滋味,不太敢相信“藺春時在柔道館裡頭沒有朋友,一個都沒有他不是都練了一年了嗎一年之間你們都不說話”
班長戴著眼鏡,文質彬彬,說出的話則跟錘子似的,落地砸的邦邦響。“誰知道有沒有,反正我不是。”
朋友們震驚,偷聽的康楚幻也震驚,他認識藺春時那天似乎確實沒在藺春時身邊看到過什麼人。
可為什麼
藺春時那張臉看起來就完全不缺朋友。
康楚幻理解不了,班長比康楚幻更不明白“你打聽他藺春時乾嘛他那人多、多”
多了半天,沒多出第二句。
康楚幻讀懂了班長提到藺春時時一言難儘的神情,明擺著和藺春時合不來,一副避之不及無法相處的模樣。
康楚幻剛和藺春時衝突過,知道這人好的時候春風拂麵,不好的時候陰陽怪氣刺人,但人都有心情好和不好的時候,康楚幻覺得很正常。
想著,班長開口反問“你猜他為什麼要戴墨鏡”
康楚幻被問住了,問“為什麼”
他認真思考“因為不想被彆人看見眼睛顏色或者怕光我聽說很多瞳色淺的人都怕強光,要不就是單純的裝飾”
班長搖頭“都不是。”他麵無表情地給出答案,“是為了裝b,藺春時說他從小就喜歡裝b。”
“”康楚幻不明覺厲,大感震驚。
班長的話卻才開了個頭,下一秒又從常服兜裡掏出手機翻了翻,徑直放在眾人麵前。
天英的孩子人手一個手機,有的人甚至不止一個,隻有學習機的康楚幻暗自羨慕一下,很快被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視頻奪走注意力。
隻見一片的滑板碗池賽場上,帶著紅色頭盔的少年踩著滑板騰空躍起,周圍歡呼聲龐大熱鬨,隨著少年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的動作潮水一般起起伏伏。
少年深棕色的發尾自頭盔間翹起,被太陽照的金燦燦一片,不是藺春時還是誰
他還會滑板,而且滑的好極了,動作難度之高,就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來。
觀眾的尖叫聲中,那幾日不見的少年身軀如同一隻靈活的飛鳥,輕盈瀟灑,在障礙雲層裡不斷穿梭,他的臉上掛著暢快的笑容,對這種充滿風險刺激的躍動毫無畏懼,那份無畏和囂張帶著滾燙的熱度,燙到隔著屏幕的康楚幻都無意識地眨了眨眼睛。
突然,藺春時看向鏡頭,道“江焉,你看見沒有”
康楚幻回過神來,問班長“江焉是誰他的滑板教練”
班長道“不,是這場比賽的第二名。”
說著,班長深深地看了康楚幻一眼,補充“藺春時現在表演的不是自己的比賽動作,是人家第二名的比賽動作。第二名比賽的時候摔倒了,藺春時贏了之後,專門把人家摔倒的動作當麵又跳了兩遍。整整兩遍。”
康楚幻“”
康楚幻“他們倆有仇”
班長道“沒有,第一次見。”
“你懂了吧”
留下這句,班長沒耽擱多久就離去。
康楚幻沒動靜也沒答話,獨自一人陷入深深的思考。
晚上回到家,吃過飯洗了澡做了作業昏昏欲睡躺上床,迎來夜深人靜的時刻,康楚幻依然忍不住鑽研深究這個問題。
他懂了嗎
好像是有點懂了。
藺春時贏了以後都沒嘲諷他,莫非是他誤會了藺春時。
藺春時對他其實還怪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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