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踩油門,他加快速度往江城市區開,一邊罵戴美韻“你這麼能耐,還能設局坑我了說,是不是你找人把我打傷的”
戴美韻驚訝得都忘了哭,“啥我找人打你不是你自己摔傷的嗎怎麼是被人打的”
瞿有貴語塞,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他愛麵子,那天晚上被人無端打了一頓之後,他誰都沒說,跟家裡人也隻說是下樓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橫了戴美韻一眼,色厲內荏地說“你既然能找個假仙姑騙我,怎麼不會故意設置障礙,讓我摔倒受傷”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戴美韻指天畫地的發誓,一直到回了老城區棉紡廠的家,她才閉嘴不再說了。
瞿有貴氣呼呼回了家,他媽忙上來問“怎麼樣仙姑怎麼說”
“什麼仙姑,就是一老騙子”瞿有貴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疲憊地揉了揉腿。
“不是真的”瞿有貴的媽狠狠瞪了戴美韻一眼,見她縮手縮腳也怪可憐的,又顧及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忍住了沒有罵她。
一旁坐著的瞿有貴爸爸想了一會兒,跟著說“咱們市裡不是有個特彆有名的天師嗎要不去找他試試吧。這人聽說跟很多大老板做大生意的,應該不是騙子。”
特彆有名的天師
瞿有貴一下子想到蕭家的老鄰居張風起張大天師,兩手合拳一拍“是啊我們可以去找張大天師啊”
他先給蕭芳華打電話,打了好幾個都不通,才醒悟過來蕭芳華大概是把他拉黑了。
瞿有貴馬上拿起彆人的手機,先給蕭芳華發短信,說是自己有事要給她打電話,讓她彆想繼續拉黑,要馬上接,然後開始用彆人的手機給蕭芳華打電話。
蕭芳華看見短信,當然是不想接他電話的。
隻想把年過完了就去離婚,她已經不想再看見瞿有貴的嘴臉了。
沒想到瞿有貴鍥而不舍地給她打電話,一點都沒有停歇的意思。
蕭芳華被他纏得沒辦法,才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從廚房出來接電話。
“你瘋了,打這麼多電話乾嘛”蕭芳華略氣憤地責問道,“你又想怎麼罵我大年三十晚上還沒罵夠”
瞿有貴沒想到蕭芳華還敢對他發脾氣,更生氣了,可想到自己還得求她找張風起,隻好忍著氣,低聲說“我大年三十可沒給你打電話,你彆把鍋都栽給我。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張風起挺熟的”
“不熟。張叔是大天師,我是小職員,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他熟了”蕭芳華警惕問道,她完全不想把鄰居拖到她這爛攤子裡來。
再說溫一諾已經幫她夠多了。
“你彆給我假撇清。你們和溫家那麼多年鄰居,他們買房子搬家,你們家也買房子搬家,還是住同一棟樓,你跟我說你跟他們不熟不熟那天那個小天師怎麼為你出頭”瞿有貴這是把溫一諾扯上了。
蕭芳華有點害怕瞿有貴真的纏上溫一諾,忙說“你到底要乾嘛張叔可不是好惹的,你彆打一諾的主意”
“嗬嗬,還說不熟一諾一諾,叫得這麼親熱”瞿有貴威脅了蕭芳華幾句,才說“我又不做什麼壞事。是這樣的,我最近中邪了,想找個天師驅邪。你不是跟張風起熟嗎能不能幫我約一下,我現在就去找他”
“你瘋了吧”蕭芳華叫出了聲,神情很是緊張“今天是大年初二啊誰還會上班工作再說張叔都是給人看陽宅風水,從來沒有聽說給人驅邪,你彆打他們的主意了,自己去找彆的高人吧。”
又問道“再說你怎麼中邪了你怎麼知道是中邪了”
“我怎麼知道的自從前幾天我無緣無故在老城區棉紡廠那邊摔了一跤之後,我的臉就僵了半邊,還有腿也有毛病,走路都不順當了。你說不是中邪是什麼”瞿有貴陰陽怪氣地說,“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幫我,我就不跟你離婚了”
知道蕭芳華跟張風起、溫一諾來往密切,瞿有貴怎麼可能不找蕭芳華
他是石頭裡麵都要榨出油的性格,並且篤定蕭芳華早就被他“馴服”了,跟她打電話也隻是提前知會一聲,讓她做好準備“迎駕”的意思,根本沒想過蕭芳華會拒絕。
他不容分說站起來“就這麼說定了。你馬上給他們打電話,我開車過去,十五分鐘就到。”
說著他就掛了電話,拿了車鑰匙,馬上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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