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季言開著車,很快彙入浩浩蕩蕩的車流裡,往婦嬰醫院的方向開過去。
大概走到一半的地方,前麵就是那座立交橋了。
從立交橋下麵開過去,不遠處就是周萌筠要產檢的婦嬰醫院。
岑季言看著現在車不多,踩了一腳油門,想快點穿過去。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輛黑色suv從後麵疾馳而來,照著岑季言的法拉利小跑車狠狠撞了過去
岑季言隻覺得一股大力從後麵猛衝而來,他大叫一聲,手裡卻握不住方向盤了。
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安全氣囊同時彈出,把岑季言和周萌筠打得頭暈眼花。
兩人一起叫了起來。
可後麵的車卻一點都沒有踩刹車的意思,而是油門猛踩繼續向前,幾乎跟鏟車一樣,將岑季言的法拉利小跑車推搡著,直接撞向立交橋的橋墩
隻聽轟地一聲巨響
立交橋粗厚的橋墩被撞下幾塊水泥,可是那輛芥末黃的法拉利卻被擠在橋墩和後麵的suv大車之間,幾乎成了一堆廢鐵
然後兩輛車同時發生爆炸起火,火焰衝天,冒出濃濃的黑煙。
來往的車流紛紛停了下來,報警的報警,圍觀的圍觀,還有人拿手機拍照,迅速傳上社交網絡。
z城婦嬰醫院立交橋附近發生重大車禍
芥末黃法拉利成廢鐵
法拉利這種豪車本來就自帶熱度,又有撞成廢鐵一樣的火焰現場照片,這兩個話題很快竄上熱搜。
岑耀古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坐在大宅的玻璃花房裡跟蕭芳華吃午飯。
電話是他的秘書打過來的。
“老板,出大事了”他的這個秘書跟他很多年,也見過很多風浪,這一次的聲音卻有些驚慌失措。
岑耀古皺了皺眉頭,飛快地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麵的蕭芳華,拄著拐杖站起來,走到花房外麵的草地上,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秘書哭喪著聲音,顫抖地說“老老板,大大公子剛才剛才”
“剛才怎麼了”岑耀古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跟著搖晃幾下,幾乎摔倒。
他的左手手指迅速掐了個結,匆匆忙忙算了一下,頓時整個人都傻了。
隻聽那邊的秘書這時才說清楚“老老板,是大公子剛才遇到重大車禍已經送到醫院大公子的夫人正趕過去”
岑耀古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這是他的大兒子,曾經也是唯一的兒子。
他在他身上傾注了最多的心血,雖然不是他最滿意的孩子,可他付出的疼愛不是假的。
他剛才掐指算了一下,發現自己跟這個兒子的父子緣份已經斷了。
“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去。”岑耀古用拐杖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匆匆忙忙走回花房,對蕭芳華和顏悅色地說“芳華,你吃完飯就回去歇著,今天誰都不見,誰都不許來這裡,記住了嗎”
蕭芳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岑耀古接了個電話就突然變了樣子,肯定是出大事了。
她不由自主點點頭,“好的,您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岑耀古把大宅這邊安排了足夠人手,才坐上自己的勞斯萊斯幻影,往醫院趕過去。
等他趕到的時候,胡真瑤已經哭倒在手術室門口。
她的家政保姆在旁邊陪著她,苦口婆心地勸她節哀。
岑耀古忍不住老淚縱橫,走過去對胡真瑤說“孩子,彆哭了,去那邊休息一下。”
他對胡真瑤一向很好,因為這個兒媳婦無論家世背景還是為人處世,個人素質,他都很欣賞。
可惜了
岑耀古搖了搖頭,看著人把胡真瑤送走,自己站在手術室門前等了一會兒,等到醫生和護士們魚貫而出。
他的秘書忙上前問道“請問這位醫生,剛送來的那位傷者怎麼樣了”
那醫生抬頭看見是岑耀古,他們z城大名鼎鼎的名人,巨幅照片經常掛在各個樓盤上的岑耀古,忙一臉沉痛地說“是岑先生來了您是那位傷者的親戚嗎可惜了,其實他送過來已經死了,都撞成那樣了,還嚴重燒傷,神仙都難救。”
岑耀古閉了閉眼,啞著嗓子說“有勞了。”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手術室也打開了,又一群醫生護士走出來,不斷搖頭歎息。
岑耀古沒在意,但是那位醫生卻給他介紹說“那邊的傷者跟您親戚是在同一輛車上,還是個懷孕的女人。”
“什麼”岑耀古唰地睜開眼睛,“懷孕了那她還活著嗎”
“沒有。”另外那個手術室的醫生惋惜地說,“孩子也沒保住,五個多月了,還是男胎。”
岑耀古再也忍受不住,兩眼一翻,直挺挺暈了過去,幸虧旁邊的秘書和保鏢忙扶著他,才沒有倒在地上。
這是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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