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會展中心裡麵,蕭裔遠突然感覺到手機震動。
他拿出來,發現有人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出去,說有事找他商量。
那個號碼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是他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號碼。
他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但是轉念想到趙良澤,他們有好一陣子沒有聯係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有要事。
趙良澤他們身份特殊,蕭裔遠已經猜到了。
因此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出去了。
會展中心外麵,月光如流水,藏藍色的天幕上點綴著點點繁星。
蕭裔遠深吸一口氣。
外麵的空氣比會展中心裡麵當然好多了。
裡麵足足有一千多人,雖然有中央空調和空氣淨化器調節空氣,但是哪裡有室外空曠地方的感覺好呢
蕭裔遠往四處看了一眼,沒有看見他想見的人。
不遠處剛剛開走一輛車,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給他發短信的人。
蕭裔遠從台階上下來,緊走兩步,甚至拿出手機順著那個號碼打了出去。
但是那個號碼根本沒人接。
難道是發錯了
蕭裔遠疑惑著,又往廣場上看了一眼。
這時他看見了在廣場上坐著的兩個人,一男一女,還都認識。
女的是岑春言,男的是葉臨澤。
這兩人怎麼坐在這裡
蕭裔遠心裡有些鄙夷。
就算以前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現在葉臨澤都結婚了,還是跟岑春言的親妹妹結婚,這倆就不能收斂一下
在這裡丟人現眼
蕭裔遠想著,轉身往台階那邊走去。
就在這時,他聽見背後好像傳來爭執聲,然後是一聲尖叫“葉臨澤你瘋了你放開我”
蕭裔遠倏然回頭,看見葉臨澤正拉扯岑春言的胳膊,而岑春言正拚命往旁邊拽,又拽不開的樣子。
葉臨澤不知道在說什麼,背對著蕭裔遠,又往岑春言那邊靠近了一些,像是要親她的樣子。
岑春言更加激烈地掙紮著。
蕭裔遠看不下去了,大步走過去,從背後將葉臨澤拎了起來,扔到一旁,冷聲說“葉臨澤,我們同學一場,彆做這種事敗壞我們母校的名聲。”
隻怪月光下的岑春言太美,葉臨澤不知道自己這麼昏了頭,竟然想親近親近她。
這小子被蕭裔遠抓了個正著,他惱羞成怒吼道“蕭裔遠你彆以為你當初幫過我,就能對我頤指氣使你算什麼東西當初你創業,沒有一個人跟著你連舒展都跑了,是我是我跟著你一起創業”
“你現在過河拆橋,對我多方打壓,生怕我超越你還不聲不響把我給解雇了”
“彆以為你姐嫁到岑家,我就會怕了你”
“我也是岑家女婿你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蕭裔遠一拳揮了過去,將葉臨澤打倒在地。
他單膝跪在葉臨澤身邊,拉起他的一隻手,無比冷酷地說“動你一根手指頭怎麼是你讓我動的。”
說著,掰住他的左手食指,手腕用力,往反方向扳壓。
隻聽吧嗒一聲脆響,葉臨澤發出驚天動地一聲哀嚎,握著被蕭裔遠掰斷的手指痛得淚流滿麵。
他哭嚎著說“蕭蕭裔遠你這是故意傷害我我要告你”
岑春言這時突然將蕭裔遠推到一旁,自己摁著葉臨澤的左手食指又仔仔細細掰了一遍。
葉臨澤遭受二次傷害,差點沒痛暈過去“你你你你這個瘋女人你要乾嘛”
“我要乾嘛剛才你想非禮我,我是自衛,掰斷了你的手指頭。”岑春言站了起來,冷冷地說“有本事你去告我,彆拉扯蕭先生。”
葉臨澤這才明白,岑春言再次掰斷他的手指頭,是為了給蕭裔遠脫罪。
一時又恨又妒,狠狠呸了一聲,說“他有什麼好你們女人就是膚淺就知道看臉”
岑春言鄙夷地橫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人家是幫我,總不能讓見義勇為的人被你這個人渣連累。本來就是我的事,我反抗有錯嗎啊”
她抬眸看著蕭裔遠,不卑不亢地說“蕭先生,剛才這個男人非禮我,我反抗的時候掰斷了他的手指頭,如果他報警,您能給我做個人證嗎”
蕭裔遠看著岑春言一本正經的“顛倒黑白”,頗有點溫一諾的無賴樣兒,忍不住笑了笑,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他剛才掰斷葉臨澤的手指頭,確實有些衝動。
但是一看見他,就想起了溫一諾跟他鬨的那一場,還有溫一諾受的重傷,歸根結底,都是葉臨澤的錯。
他不後悔掰斷葉臨澤的手指頭,就是有點遺憾剛才鬆手太快,應該掰斷他整個手腕才對得起溫一諾受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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