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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老板,您彆衝動,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張風起連忙擺手求饒,剛才挺直的脊梁微微佝僂。
“好說個屁”歐陽老板看見張風起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啪
他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指著他的鼻子說“你知不知道我投資了多少錢在這裡麵你知不知道我欠了銀行多少債你特麼一句有話好說就想推卸全部責任”
其實這哪裡是張風起的責任
明明就是遷怒。
張風起沒想到這個姓歐陽的動手就打,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心裡沉了沉。
他本來還想著萬一實在沒有辦法,他可以去求求他爹岑耀古。
他之前還有點懷疑是不是他爹岑耀古動手設的局,目的是要逼他去求他
被這瘋子打了一巴掌,張風起被打醒了。
不,這件事,不大可能是他爹設的局。
介紹生意,應該是真的,為了給他打響名聲,順便賺點錢,岑耀古對他和他母親是真的內疚。
可是夥同外人不僅設局,還對他進行人身傷害,不太像岑耀古的作風。
岑耀古這個人是老派人,看他快七十了還要生兒子,就知道在他心裡,兒子是很寶貴的,不管是誰生的。
他現在也隻有兩個兒子,小兒子還在吃奶,無論這麼想,張風起都不認為岑耀古能狠到那份上。
可是歐陽老板的麻煩近在咫尺,張風起試著提起自己的父親“歐陽老板您彆急,我跟岑老板交情不錯,不如我去求求岑老板幫忙”
“嗬,我還沒找岑耀古那個老匹夫麻煩呢我看他就是坑我給我介紹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爛人”歐陽老板一腳踹翻了竹躺椅,揮了揮手,“你要求情我也能理解,我是正經的生意人,不會走歪門邪道。”
“這樣吧,你把這個合同簽了,把錢賠給我,我就不找你麻煩了。”說著,歐陽老板的一個下屬遞過來一遝合同。
最上麵的一張紙,寫的是合同簡介。
張風起一眼看過去,眼睛都直了“什麼你把地作價五億賣給我就這片廢地,要五億你是要上天啊”
他知道歐陽拿地的成本才三千萬
現在這塊地不能再蓋彆墅,三百萬都未必賣得出去。
可是他卻要五億讓他接盤
一看到錢,張風起的腿就不軟了,他站直了身子,反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冷笑說“歐陽老板,你這次選址錯誤,是你自己的責任,關我什麼事我看風水的時候,看的是你房子蓋好之後的銷售大勢”
“我兩周前那麼說,兩周後還是這麼說這塊地方蓋彆墅,確實是風水寶地”
歐陽老板身邊的遊先生冷笑一聲“死到臨頭還嘴硬墓地也是風水寶地,你說的確實沒錯啊”
“你無恥”張風起怒瞪著遊先生,“你這是偷換概念我張風起從來隻看陽宅,不看陰宅那風水寶地就是這個地兒我把話放這兒,誰在這裡蓋彆墅,誰就會發財”
“發你媽的比的財”歐陽老板越想越氣,又一腳出去,朝張風起踹了過去。
張風起這時有了準備,見他踹過來,往旁邊飛快的躲閃,躲過了那一腳。
歐陽老板更生氣了,“給我抓住他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能跑”
他的幾個手下迅速圍了過來將張風起製服,反手擰在背後,逼他跪在歐陽老板麵前。
“你簽還是不簽”歐陽老板拿著那張需要簽名的紙放在他麵前。
張風起冷笑“跟我無關的合同,我為什麼要簽歐陽老板,做生意不是您這麼做的。”
“我用得著你教我做生意”歐陽老板出手,又是啪啪幾下耳光,將張風起的臉打得腫了起來。
張風起想反抗,可是他被四個大男人狠狠摁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被激起血性,死也不鬆口,被歐陽老板叫了手下,拿皮帶抽得滿頭滿臉都是血,身上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們打了他接近一個小時,張風起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還是不肯簽合同。
因為這份簽錢的合同,光摁手印是不行的,還得簽名,以及有第三方見證。
張風起不肯主動簽名,總是麻煩。
歐陽老板也不想在合同上做假。
他要的是張風起心服口服抗下這筆債務。
當然也不是要把人打死。
打死了,誰給他賠錢
見張風起硬著不肯鬆開,歐陽老板隻好看了遊先生一眼。
遊先生走了過去,單腿跪在張風起麵前,將他鼻青臉腫的腦袋扳正了,笑著說“張大天師號稱道門第一大天師,有沒有算到今天遭此劫難呢”
張風起雖然全身劇痛,可也沒有就此軟下去,他含糊不清地說“算到了又怎麼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富貴險中求,你個遊方野道,不也是為了名利二字才設這個局害我嗎”
“我設局”遊先生哈哈大笑,“你自己時運不濟,沒本事看透這塊地的風水,還怪彆人設局運氣好的時候,就算全世界倒黴,你也能發大財。運氣不好的時候,全世界蒸蒸日上,你一個人卻倒下了。這種事,不是有很多嗎”
“呸”張風起勉強抬起身子,照著遊先生的臉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他的嘴裡都在流血,那口唾沫裡含著鮮血,帶著腥味兒,噴在遊先生臉上。
遊先生勃然大怒,從旁邊歐陽老板的手下那邊拖過來一根直徑十厘米左右的長棍,朝張風起的小腿狠狠抽了下去。
“啊”張風起發出一聲慘叫,左小腿哢嚓一聲悶響,腿斷了。
“你簽不簽再不簽,你命都沒了”歐陽老板踱過來,故意嚇唬張風起。
張風起也不是嚇大的,他雖然疼得在地上抱著左小腿打滾,可也沒有屈服。
遊先生見狀,捋捋袖子,說“歐陽老板,隻有動真格的了。”
張風起疼得額頭上都是汗,又在地上打了半天滾,臉上混雜了泥土,外翻的傷口上又是黑,又是紅,顯得極為狼狽。
他卻忍著沒有叫,嗬嗬笑道“這都不叫動真格難道你們想殺人我可警告你們,殺了我,你們不僅收不到錢,還會遭受噩運”
遊先生有一瞬間的遲疑。
他也是道門中人,知道各門各派都有自己保命和報複的手段。
張風起說的,絕對不是嚇唬他們的話。
他倒是沒想過錢的問題,他想的是張風起作為一個大天師,如果就這樣被他們弄死,他臨死的反撲,會對他反噬很厲害。
他還要在道上繼續混的,弄得他以後倒黴就不好混了。
歐陽老板更沒想過要張風起死。
他是隻認錢的人。
遊先生建議之後,他想了一下,點點頭,“那就動真格”
說著,歐陽老板朝不遠處打地基那邊的工人招了招手,“把我們挖出的寶貝抬過來,給張大天師過過眼”
張風起努力睜開青紫紅腫的眼睛,看見一口很新的棺材被人抬了過來。
他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兩下。
這棺材這麼新,絕對不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古物。
這個歐陽和遊方野道到底要做什麼
就在張風起瞎琢磨的時候,棺材蓋被打開了。
一個女人被人揪著頭發從棺材裡坐了起來。
她被人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一塊白毛巾。
一看見躺在地上幾乎被打得沒了人形的張風起,那女人頓時不顧一切地拚命掙紮起來。
兩個男人都摁不住她,被她從棺材裡滾了出來。
這女人隻有上半身被綁得嚴嚴實實,兩條腿倒是沒有被綁。
張風起也傻眼了。
那個被人綁著從棺材裡拖出來的女人,居然是溫燕歸
看來他們真的是在山腳停車的時候就被盯上了。
恐怕他還沒爬上山,那些人就已經把溫燕歸抓來放到棺材裡了
張風起所有的精氣神刹那間就沒有了。
他飛快地轉頭,看著歐陽老板,聲音顫抖地說“我簽我簽你給什麼我都簽”
如果是他自己,他是寧死也不能簽的。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