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炕床上,嚴君格想著白天看到的那半截手指還有指甲,又把張一言的照片翻出來仔細看,回憶著細節,可前後不過兩三秒,他也有點記不清了!
李俊翻了個身,看到他還在看手機,伸著腦袋一看,壓低聲音道揶揄道,“哎,又想媳婦兒想的睡不著了?”
嚴君格給了他一個白眼,可惜屋子裡太黑李俊沒看到,繼續調侃,“我說兄弟,你這分開還不到半個月,你至於嘛!”
“至於!特彆至於!”聊了兩句,嚴君格更睡不著了,索性掀了被子,套上大衣就下炕。
“哎,你乾啥去!”
“。。。撒尿!”
“哎,等等我,我也去!”
“。。。”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屋,李俊推了嚴君格一把,“不是說撒尿,你杵著當門神呢!”
嚴君格本來就是睡不著,現在更惱火了,“撒撒撒,使勁撒!!!”
去屋後的旱廁上廁所,李俊挑眉,“你這味兒夠衝的,你媳婦兒能受得了你嗎?”
沒好氣的回道,“你半個月聯係不上媳婦兒,你不著急上火啊!再說你也不比我好哪去,臭死了!往那邊站站!”
“嘿嘿!我這是肉吃多了上火,跟你這害相思病的不一樣!”
“滾蛋!”
兩人懟來懟去的從廁所出來,也沒急著回屋,就在附近走了走。
突然,一道汽車燈光亮起,由遠及近,拐了個彎,往村子裡駛去。二人對視一眼,悄悄跟上。
嚴君格看了眼手表,“淩晨一點半,這個點進村,又是這個節骨眼。”
“噓,下來了!”李俊拉著他往一邊的草垛裡躲,借著汽車燈的光,終於看清了下車的人,“他們怎麼到這來了?”
“看看誰來接應的他們!”
兩人沒等多久,村長進入視線,與從車上下來的人彙合,走進了院子!
二人對視一眼,又悄悄隱去身形離開。
第二天天還沒亮,所有人已經集合完畢,準備出發。就在這時,村長還有村民都來到了村部,身邊還跟著昨晚連夜趕來的柳思源和柳煙。
嚴君格和李俊對視一眼,他們已經派人監視柳思源,沒想到對方自己上門來了。
柳思源的狀態好像更不好了,已經開始坐輪椅了,還沒說話呢,就呼哧帶喘的。而柳煙懷裡抱著一個黃布包,上前幾步放著大家的麵掀開,一個太極八卦羅盤,還有一個刻滿符文的木棒。
“嚴隊長,李隊長,請讓我和爺爺一同上山。山上的是邪魔,普通的槍是傷不到他們的。這是爺爺搜羅到的法器,隻有我和爺爺會用!”
就在這時村長也開口,“我們也要去,他們害死我們這麼多親人,我們要報仇。”
下麵立刻有幾十個村民應和,“對,沒錯,報仇!”
他們手拿鐵鍬,扁擔,鐮刀,氣勢洶洶。擺明了態度,如果不同意他們上山,決不罷休。
嚴君格和李俊沒糾結太久,點了點頭,“兵分三路,熟悉地形的村民帶路在前麵,其他人在最後。記住了,彆衝動,我們是要抓活口的。”
村長點了點頭,又把嚴君格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即眾人一起出發。
路程行至過半,夏誌浩那一隊立刻發來訊息,從山上下來兩個黑衣人,發現他們後又立刻逃走。沒過多久,李俊那隊也傳來同樣的消息,被發現後黑衣人又立刻往山上跑。
嚴君格這一隊帶了柳思源和柳煙,還沒遇到黑衣人,他拿著望遠鏡四處看了看,靜默片刻回複,“繼續前進!”
他們這一隊很慢,柳思源被輪流抬著,不能太快,他的身體會受不了。也不能太慢,否則趕不上定好的彙合時間。
當黑壓壓的獵豹隊隊員圍住山神廟時,似黑雲壓城,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壓迫感十足。
山神廟在高處,下方兩三米是一處十多米寬的環形平台,再往下是緩坡,後麵便是下山的路。平台上雜草已經乾枯,並不適合躲藏,往那一站就是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