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秀兒滿臉淚水地喝著酒,看見他過來以後
隻說了一句:
“是你嗎,我又在做夢了。”
顧景言趕忙抱住:
“是我,是我,你沒有在做夢。”
那是許知意跟顧景言的新婚夜,卻變成,夏秀兒跟顧景言的新婚夜。
最後,許知意隻聽見,
夏秀兒嘴裡最後說了一句話:
“你知道嗎,你進宮還是我跟景郎提議的,你沒進宮的日日夜夜,他都怕我生氣,日日跟我在一起呢。”
“哦,對了,你進宮的時候,我已經懷孕了,我們豆哥已經兩歲了,你看看你,現在還是孤孤零零一個人,真可憐啊。”
許知意聽完,現在已經出離憤怒了,那些年的情與愛原來終究是錯付了?
那當年小河邊的初遇又算得了什麼?
這些年被人欺辱居然是自己曾以為的依仗造成的,她不顧自己的搖搖欲墜的身體,拚命想用指尖抓住對方的臉。
夏秀兒眼神一閃,突然,神情也變得蒼白,眼底有淚水蓄在眼窩裡: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跟景郎是兩情相悅的,我知道都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不要恨景郎好不好”
說完,就順著許知意的手,倒了下去。
隻聽一陣疾風閃過,顧景言就從許知意的背後衝出來,一手抱住夏秀兒。
“秀兒,你沒事吧?”
他臉上帶著惶恐不安,生怕她出事。
夏秀兒搖了搖頭;
“我沒事,不要怪姐姐。”
隻見顧景言憤怒的眼神對上對麵,憔悴蒼白的臉龐後,失了語言。
曾經他記憶裡的嬌豔容顏,居然在後宮中摧殘至此。
這還是進宮以後,顧景言第一次見許知意。
當初是他對不起許知意,隻是秀兒當時肚子已經有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了。
他不可能讓他們兩個流落在外。
秀兒又不接受做平妻,她隻說什麼要做一世一對一雙人。
自己隻能幫許知意進宮。
想到這裡,他臉上也浮現出愧疚之情。
“當初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把責任怪我身上吧,跟秀兒沒關係。”
許知意站在原地呆住了,這居然是當年許諾說。
要八抬大轎娶自己入門的男人。
秀兒看著顧景言眼裡劃過的不敢置信,這個男人,她最是懂了。
腦笨心軟,會哭的孩兒有糖吃。
秀兒突然捂住自己肚子,輕輕拽了拽顧景言的衣角。
顧景言緊張地彎腰把她抱起,顧不上其他。
秀兒又懷孕了,他害怕動了胎氣。
轉身把她抱走了。
秀兒的臉貼在男人的臂膀上。
對著許知意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用口型說著:
“他是我的。”
許知意在後麵看著他們兩個人,笑著笑著,就哭了。
再次醒來,她竟然發現自己回到黃花木梨大床上。
旁邊還有進宮前的小侍女蘭兒在旁邊為她收拾東西。
重來一次,她卻已經沒了求生意誌。
係統就是現在替換的。
在床上再次睜開眼睛。
就變成了2070來的許知意。
許知意看著四周。
腦海裡原主好像今天晚上就要入宮了。
太監不久就要把她接走。
她喚來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