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推了他一把,沒意思,還以為他會直接替自己噶了顧景言。
陸硯卻覺得她這是對自己的回答不滿意,難不成真想知道顧景言在做什麼?
她還在想他?就如同他沒時間過來的時候,經常會想到她一樣。
陸硯麵色不善地待了一會,連她睡著都沒等,便走了。
回到他的住處,就招來幻影。
“去查一下顧景言,查一下許知意跟他的過往,一點小事都不要給我錯過。”
等幻影走後,終於惱怒地將一本書摔在地上。
心裡不斷想著,她第一次是自己的,跟顧景言沒有任何關係。
又止不住想,會不會是顧景言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造成這種情況。
要不然也不會把她獻給皇帝。
但是不管哪樣,想著她還在想顧景言,心裡無端就一股怒火。
真是慣的她。
等晾她一段時間,看看她還知道不知道誰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的時間,陸硯就不再去看許知意了。
但是她交代的事情還是辦了。
不但請來最好的戲班子,拿來書鋪賣的最好的畫本子,連舞姬這種他都請了過來。
青綠每天會來彙報,當日她的心情。
連她吃了哪個菜多幾口,他都記住了。
終於一個月後,在青綠再次過來的時候,陸硯忍不住問道:
“她沒跟你說其他的嗎?有什麼交代給你,讓你跟我說的嗎?”
青綠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最近娘娘過的可美,上午找人給她按腿,念畫本子。
下午看曲,晚上睡覺。
每天都不重樣的看。臉上的肉都變多了。
陸硯聽著這麼沒心沒肺的就來氣,明明是她先來招惹自己的。
為什麼現在反而是自己更惦記了?
他不懂,他覺得自己可能之前想要孩子,偏偏自己不知道,這下有人懷了自己孩子,自己多關心點是正常的。
幻影早已把許知意這十幾年發生的事情,都打聽來了。
莫名地,陸硯覺得聽來的許知意,跟現在的許知意不像一個人。
“你說她每年都會為顧景言繡一個香囊?”
幻影感覺有些壓力,頭更低了一點,嘴上語氣也弱了一些:
“對,除了香囊,平常也會有書信往來。”
越說感覺周圍越冷,想要說的話,就堵在喉嚨裡了。
陸硯把他手中的水杯,直接砸到他腿上,對方躲都不敢躲。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吞吞吐吐的,我平常就是這樣教你做事的?”
幻影立刻快速說道:
“奴才不敢,隻是還查到顧景言在娘娘還沒進宮的時候,曾經就眷養了一名外室,並且那位外室已經懷孕,根據日子推算,應該是娘娘入宮前就懷上的。
娘娘在宮外的時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些事情應該都不知道。”
陸硯聽罷,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幻影連頭上的汗都不敢擦,心想主子下次派自己去殺個人就好了。
這彙報起來,比殺人都難。
陸硯捏緊手中的茶杯,
原來她就是心心念念這樣一個渣男,還給彆人繡香囊,還寫書信。
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她抓來給他寫100封書信。
看了看天色,又覺得實在太晚了。
遂放棄。
次日清晨,老皇帝,在後宮中奮鬥了兩個月之後,還是沒有一個喜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