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揚起的小臉,調笑中帶著一絲玩味。
看得陸硯心尖癢癢的,
夜晚的空氣裡好像都彌漫著一股花香,叫人身上屬實發熱:
“若我在外麵又如何,不在外麵又如何?”
許知意是個貫會看人臉色的,
看見這一幕就覺得陸硯已是不生氣了,
“陸大人是我的人,何至於要聽旁人,我不許。”
語氣嬌嗔裡帶了點霸道。
偏生聽到陸硯心坎裡了,若是她無所謂才叫人生氣,看她為自己羞惱,更是覺得心尖尖開始癢癢。
“你若不願我聽旁人,我不去便罷了,隻是你要伺候我,又得再等好久呢。”
陸硯自她以後,便再也不去接這差事了,本就自己沒事找事的事情。
現在突然有些後悔,當時隻顧著控製自己情感,未能多親近幾次小娘子。
許知意聽得瞪大了雙眼,什麼?他說什麼?
“我原是不知,陸大人將我當成伺候你的婢子了,若是此,待我明天就回了皇帝,我如今身子已然大好,可是能侍寢了。”
“你敢!”
陸硯想用手捏住她的腰,下一瞬,就想起那裡有孩子,抬手握住她的皓腕。
“你這女人,真是一點委屈受不得,我不過就是用錯一個詞罷了,還要跟我爭個你高我低,等我們孩兒出生,我儘心儘力地伺候你,這樣滿意了不?”
好像那兩天晚上不是自己伺候的一樣。
許知意滿意地點了點頭,偏是這話題終於引到旁處,陸硯不再揪著不放。
“好了,乖乖睡覺。”
等哄睡許知意便回自己住處。
“顧景言那事,辦的怎麼樣了?”
“回主子,奴才已經找到合適的女子,隻等待合適時機了,且這兩日,顧景言跟那外室又因為入不入府的事情吵鬨起來。”
他這主子,平常最是擅長等待,這次屬實被拿捏住了,還好他費了老些勁,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好,要多找幾個。”
陸硯再次強調,有些事情,痛過,才知道誰對她是最好的。
幻影趕緊點頭,主子真是迫不及待要把對方拉下水。
臨近年關,天氣一天比一天陰冷。
顧景言最近不得父親青睞。
在茶室倒是遇見幾個誌同道合的兄弟,大家一起吟詩作曲,倒也樂得自在。
這天,大家都要一起去花樓談事情。
聽聞如此,他想起夏秀兒,若是去了。
還不知被她怎麼折騰呢,想起她腹中還有自己孩兒,到底是要拒絕。
隻是被一群人,簇擁著,不得不走進花樓。
這時李兄說道:
“顧兄,你這是做什麼,我們都是讀書人,又豈會做些有辱斯文的事情?我們不過是路過聽聽曲罷了。
我聽聞,這花樓最近新來了一個清倌那身材一個曼妙,曲聲一個婉轉動聽,”
也不等古顧景言說話:
旁邊的王兄也附和道:
“就是,顧兄莫不是看不上我們,還是家裡有人在等著回家啊,我跟你說,女人就是不能慣著,慣著就會越發不把你當回事。”
顧景言聽聞這句話,倒是入了他心坎,
從一開始,他跟夏秀兒重逢,他心懷愧疚,對她更是百般滿足。
她自己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願自己與沈知意同房,自己便日日宿在她處。
她懷孕了,更是不顧以前與許知意的青梅竹馬情誼,把她獻給皇帝。
做這種事情,他終究是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