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不放心,總是害怕有人會在這時候挑事,又派了一隊精騎人馬去駐守,又派了幾個暗衛去盯著,當然曬黑的幻影也沒讓他去。
皇帝也仿佛記起了還有一個懷孕的許貴妃,不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新人身上了,每天都來碎玉軒看望一會。
陸硯反而晚上來得少了,白天因著皇帝的命令,還能看望幾分鐘,那幾分鐘是他一天最放鬆的時候。
他也是這時明白,原來之前的冷清冷意是沒遇見對的人。
原來真的有人,一顰一笑可以牽動你的神經。
從來不信鬼神,之前手上染過很多人命的他,現在也每天偷偷祈福,願所有的懲罰都落在他身上,隻要許知意跟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就可以。
天氣也一天天變得熱了起來,宮裡的冰,按照位分都是有規製的。
許知意懷著孕,挺著個大肚子,非常容易熱,又不能讓她著涼,隻能把冰放到宮殿四角,用量自然就比其他宮裡多,大大超出了原本能給她的量。
皇後恨地咬著後槽牙,也隻能多給一些冰,用的可比她這個皇後多了。
她扭頭問到旁邊的嬤嬤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放心吧,隻要生出的有男孩,她就完成她的使命了。“
皇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身尊玉貴這麼多年,還沒受過這種氣,她非要讓許知意知道一下誰是這後宮的老大。
越來越熱的時候,許知意是個懶得,平常隻會在床榻上葛優躺。
這天王太醫在把完脈後,當著皇帝的麵建議許貴妃。
“回陛下,娘娘身體康健,肚子裡的胎兒也一切良好,但是臨產前要多走動一下,萬不可在後宮呆著一直不動,這樣生產的時候,會困難一點。”
王太醫用詞是萬不敢用難產的,說不定就頭點地了。
皇帝聽了自然應允,隻是他身體白天要批奏折,晚上要運動,自是沒時間的,
便把這個活交給了陸硯。
陸硯麵上不顯,內心早已瘋狂翹嘴角。
於是每天傍晚陸硯都逼著許知意在碎玉軒溜達兩圈。
因著夏季到了,碎玉軒也被各式各樣的花裝扮的姹紫嫣紅。
害怕她路上會熱,陸硯每次都要拎著一個類似燈籠器具,裡麵裝著冰,一隻手拎著桶,一個小臂撐著許知意,累的時候,就讓她坐在涼亭休息一會。
許知意這天正看見一個蝴蝶,想讓陸硯去追,一激動,快步走了兩下,就感覺肚子動了一下,叫了出來。
陸硯忙走到她身前:
“怎麼了?”
“沒事,孩子踢了我一下。”
這幾個月早就開始胎動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沒放心上。
陸硯雖然想碰一下,但是想到在外麵,就收回了手。
隻是陸硯扶著她走地更慢了,
沒過一會,陸硯就感覺地上有水慢慢滴答,他們兩個同時發現許知意破了羊水。
許知意雖然有係統,但是也是第一次生娃,十分心慌。
“肚子···疼··”
她想伸手去抓陸硯,又知道身份不合適,縮回手來。
陸硯一招手就喚來暗衛,暗衛飛速跑去抬來準備好的鳳矯。
陸硯丟掉手裡的小冰塔,手臂給許知意撐著身子。
回到碎玉軒的時候,四個產婆早已準備好,這是前一個月前,就安排到碎玉軒的產婆。